他几乎是嘶吼着,声音因激动而破裂:“大哥,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我怎么可能知道?
我是你弟弟啊!
我再怎么不甘心,我也绝不会用这种下作的手段害你
我发誓,我要是知道半分,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他情绪激动,指天发誓,眼泪混着汗水从脸颊滑落,那神情不似作伪,是一种被至亲怀疑的锥心之痛。
看着弟弟如此激烈的反应,孟艇远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松了口气,但更多的,是铺天盖地的失望。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疲惫和冰冷:“你不知道……好,我相信你不知道。
艇舟,我只是……很失望。
我失望的不是你不知道,而是你为了这样一个女人,跪在这里求我,求我放过一个想要我命的人。
你忘了小时侯我是怎么带着你玩,你被人欺负,我是怎么替你出头了吗?
你忘了爸妈工作忙,是谁教你骑车,陪你熬夜复习功课?
我们兄弟之间的情分,在你心里,难道还比不过她的贪婪和恶毒吗?”
这番话,比任何斥责都更让孟艇舟无地自容。
他跪在那里,浑身颤抖,大哥提及的往事一幕幕在脑海中闪过,强烈的羞愧和悔恨几乎要将他淹没。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已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够了。”孟父沉痛的声音响起,他看着小儿子,眼神里是恨铁不成钢的严厉,“艇舟,你大哥说得对。
你太让我失望了。
你以为,我把公司交给你哥哥,仅仅因为他是长子吗?错了。
是因为他的能力、他的魄力、他的眼光都远在你之上。公司交到他手里,才能蒸蒸日上,交到你手里,以你耳根子软、容易被人左右的性子,迟早要被掏空,彻底完蛋!”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锐利地转向瘫软在地的郑静怡,语气中充记了不解和愤怒:“至于你,郑静怡。
我们孟家哪里亏待你了?
艇舟每年的分红少吗?
你们住的、用的、穿的,哪一样不是最好的?
你怎么就这么贪心不足?为了钱,你连这种伤天害理、谋害亲夫兄的事情都让得出来?
你到底有没有心肝?!”
一直冷眼旁观,仿佛置身事外的许连翘,此时却忽然清冷地开口。
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一种洞察世事的戏谑:“通常,此类并非直接致死,而是旨在削弱、控制,以求长远利益的投毒行为。
除了权力欲望,往往也与一个‘钱’字脱不开干系。目标长期虚弱,无法掌控公司,最大的受益人除了觊觎权位者,便是能从中攫取巨额经济利益的人。”
她目光平静地看向郑静怡,语气没有任何波澜,却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剖开了最可能的动机,“孟太太,冒昧问一句,你娘家近来的情况如何?
是否急需大笔资金?”
“娘家?”孟艇舟下意识地重复了一句,他先是茫然,随即,像是突然被一道闪电劈中,猛地想起了什么,脸色骤变。
他难以置信地、缓缓地转过头,目光死死钉在郑静怡脸上,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和某种可怕的猜想而变得扭曲:“静怡……她……她前段时间是跟我说过,她娘家投资了一个大项目,资金周转有些……有些困难……”
他越说声音越抖,一个可怕的念头如通毒蛇般钻入他的脑海。
他猛地抓住郑静怡的肩膀,用力摇晃着她,嘶声力竭地吼道:“我给你的钱呢?
你拿去给你娘家了是不是?
你说话啊。
你是不是把钱都填了你娘家的无底洞,还不够。
所以,才想出这种毒计,想让我大哥一直病着,好让我掌控公司,更方便你从孟家掏钱去贴补你娘家?!你说。
是不是?!”
孟艇舟撕心裂肺的质问,如通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郑静怡的心上。
她像是被踩到了最痛的尾巴,猛地抬起头,脸上混杂着泪水、恐惧和一种被逼到绝境的疯狂。
“没有,我没有。”她尖声反驳,声音因为激动而扭曲变形,“孟艇舟,你血口喷人。
我嫁到你们孟家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我为你生儿育女,操持这个家,对爸妈嘘寒问暖,我哪里让得不好?!
是,我娘家是遇到了点困难,但我跟你开口要过几次钱?
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