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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8章 自取灭亡(1 / 35)

消息如通长了翅膀,飞向帝国每一个有宗室藩王的角落。

“混账!宁王这个伪君子!卖族求荣的小人!”

楚王府内,一位白发苍苍的老郡王气得浑身发抖,将手中的茶盏狠狠摔在地上,碎片四溅。

“他倒会沽名钓誉!把我们这些人都当成他垫脚的烂泥了!约束?训饬?他凭什么!他宁王府的庄子、店铺就干净了?他那些横行霸道的仪宾、校尉都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就是!他这是踩着咱们全宗亲的脊梁骨,给自已脸上贴金呢!”

另一位年轻的辅国将军愤愤不平,“他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说得轻巧!巧索民财?肆其暴横?合着就他宁王是圣人,我们都是祸害?”

“那些民脂民膏,难道他宁王府就没享用?他这是要把我们都绑起来,送到朝廷的砧板上,好保全他自已!”

“他想得美!”

蜀王府的一位长史也收到了风声,对着自家忧心忡忡的王爷低声道:

“王爷,宁王此举,名为除弊,实为自肥!”

“他得了朝廷训饬宗支的尚方宝剑,往后这江右诸藩,谁还敢忤逆他半分?”

“那些被训饬的宗亲名下的田产、商路、盐引……最后会流向谁的口袋?”

“这是拿全天下宗室的血,染红他宁王一个人的顶子啊!自绝于宗亲,他这是自取灭亡之道!”

怨毒的低语在雕梁画栋的王府深处、在奢华的别院园林中、甚至在阴暗的宗人府牢房里疯狂滋长、蔓延。

无数道或愤怒、或恐惧、或充记算计的目光,越过千山万水,死死地钉在了南昌城那座巍峨的宁王府上。

宁王的名字,从未像此刻这般,被如此多的宗室血脉刻骨铭心地诅咒着。

他以为递出的是一把扫除障碍的扫帚,却不知,这扫帚已然点燃了足以焚毁他自已的冲天烈焰。

晓园,陆行简的书房。

窗外的日影西斜,案头堆着如山奏疏。

最上面一份,正是石玠等人盛赞宁王并请降敕约束宗室的奏议抄本。

陆行简没有看那份奏议。

他靠在宽大的黄花梨圈椅里,手中把玩着一枚温润的白玉镇纸。

光线落在他半边脸上,那惯常的冷硬线条,此刻竟奇异地松弛下来。

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在他嘴角极细微地漾开。

“宁王……”两个字在他唇齿间无声地滚过,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了然和冰冷的嘲弄。

好一招以退为进,好一招丢车保帅。

这位宁王爷,看来是真被北虏入寇和朝廷可能的削藩动向吓着了。

想用这“大义灭亲”的戏码,给自已披上一层“忠勤”的金箔,堵住朝廷的刀?

顺便,还能借着这训饬之权,名正顺地将那些碍眼或富庶的宗亲产业,一口吞下?

算盘打得不可谓不精。

陆行简的笑意加深了些许,眼底却更冷了。

蠢货。

他以为这样就能赢得朝廷信任?

他以为那些被他推出来当靶子、被他视为可吞噬肥肉的宗亲们,会坐以待毙?

那些盘根错节、骄横了一两百年的天家血脉,岂是那么好相与的?

宁王此举,看似高明,实则是在自已脚下埋下无数炸雷。

他将自已置于整个宗室集团的对立面,成了众矢之的。

那些被夺了利、被扫了颜面的王爷、将军们,此刻恐怕正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啖其肉。

宗室内部的倾轧仇杀,往往比外部的刀剑更为酷烈。

自取灭亡。

陆行简无声地吐出这四个字。

宁王啊宁王,你递过来的这把刀,朕用得着,而且,会比你用得更好。

宁王已经不足为惧。

陆行简把目光投向了鲁王府那边的监视奏报。

鲁王谋反,才纠集了数千人,就被人告发到杨一清面前。

陆行简排出去司礼监太监、大理寺少卿、锦衣卫指挥三个衙司前去查证。

另外命总兵郤永以所部官军及河间达官舍余千五百人驻德州,副总兵桂勇以所部千人驻大名府,游击将军贾鉴以大通官军五百人驻徐州,仍敕河南都御史陈珂、淮扬都御史张缙分守要害。

京师舆论汹汹,传宗室有大变。

然而,雷声大,雨点小,合兵出动,鲁王吓得两腿发软,当即改口,把谋反罪责都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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