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眼睛都直放光,主要是这半拉半拉的中国字儿,到底什么玩意儿啊?
他拉着赵振国的胳膊,就跟那小孩缠着大人要糖吃似的,一个劲儿地问。
赵振国笑着跟他介绍,指着那模样圆滚滚的东西说:“这玩意儿叫铜锣烧,吃起来软乎乎、甜滋滋的,就跟那麦芽糖似的,好吃着呢。”
又指着那瞅着怪模怪样的东西说:“这个呀,是能剪指甲的指甲钳。”
王大海拿着指甲钳,左看看右瞧瞧,就是不知道怎么用,急得直挠头。
赵振国接过指甲钳,还给他演示了一把,没办法,咱们这时候工业基础差,大家普遍都用剪刀剪指甲,哪儿用得上这么精致的玩意儿,国内那几个指甲钳品牌,贵都不说了,还不好使,刀刃易钝、易生锈,剪两天就剪不动指甲
至于那些精致的瓶瓶罐罐,赵振国耐心地解释说:“这是资生堂的护肤品,是给女人擦脸用的。用的时候啊,先用稀的,就跟那往脸上抹水似的,再用稠的,就跟糊墙似的,往脸上这么一抹。”
王大海听完赵振过的解释,脸上笑开了花,咧着嘴直乐。
振国哥可真够意思,送的都是老娘们喜欢的物件儿,而且还是双份的,老娘和芬姐指定得乐坏了!
——
再说说王新军这边。
平日里,王新军忙得脚不沾地,虽然夫人没抱怨,但他也知道自己亏欠她良多,接下来还要去港岛,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呢,因此他今天特意按时下班,带着夫人去老莫吃了顿饭。
回到家,洗了澡,王新军正准备交公粮呢,房门被老爹敲响了,说赵振国来了。
王新军:
老爹他肯定是不敢埋怨的,但埋怨赵振国吧,这么晚了这家伙跑这么一趟,肯定是有啥火烧眉毛、关紧要命的事儿,要不振国哪舍得媳妇啊?
他强打着精神,把赵振国让进书房里,还没等坐稳,赵振国就竹筒倒豆子似的,把自己的计划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
王新军一开始还耐着性子听,可越听越不对劲儿,等赵振国说完,他气得脸都绿了,就跟那秋后的茄子似的,差点没背过气去。
“放火?这出的啥馊主意呀!这不是胡闹嘛,一个弄不好,咋收场啊!”
赵振国一瞅王新军那副模样,腮帮子鼓得像塞了两个大核桃,眉头拧成了个大疙瘩,活脱脱一个“怒”字写在脑门儿上,立马明白王新军这是想岔了。
他赶忙往前凑了凑,脸上堆满了笑,笑得跟狗尾巴花似的,透着一股质朴和热乎劲儿,一边摆手一边急赤白脸地解释起来:
“新军哥啊新军哥,你可别急眼咱有话好好说。我跟你打交道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你还不了解我嘛,我是老实人!”
王新军听了,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他老实?他老实个屁!别看他笑得那叫一个憨厚,就跟那刚从地里刨出来的老土豆似的,可他哪是什么老实人呐,满肚子都是弯弯绕绕的心眼子。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