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级干部,爷爷还是司令员呢。
这样的背景,要是俩人关系还热乎着,找个工作那不是小菜一碟吗?
何至于现在这么作难吗?
林雨珍没理他,转身去了外面的小房。
这房子是用乱七八糟的材料后搭的,冬冷夏热,除了承担了厨房的功能,里面靠墙还放了一张单人床和一张桌子,林雨珠住这儿。
西厢房她从小睡的小床现在是林宇强的,没办法,她只能也住小厨房。
两个大姑娘再苗条,睡一张单人床也是挤的要命,晚上睡觉都伸不开腿,生怕掉下来了,这会儿趁着林雨珠不在,她正好舒坦的睡个午觉。
下午,林雨珍去了一趟同学家,她这同学叫赵林华,和她一样也去了大兴安岭,不过,人家去年九月头一批就回来了。
赵林华已经在食品厂上了半年班了,今天春天的时候,还往农场给林雨珍邮了一个包裹,里面都是好吃的各种肉罐头。
两人打小儿就好,从小学就是同桌,关系好的不得了。
“雨珍!你终于回来了!”
赵林华欢喜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拉着她坐下后,跑到厨房很快又出来,手里拿了罐头还有饼干花生什么的。
赵林华十分娴熟的开了罐头,递给她一把勺子。
两人一边吃东西,一边闲聊天。
“雨珍,你档案过来了吧?”
林雨珍点点头,“过来了,户口都落了,粮本也发了,就是工作还没着落,人家知青办的人说,前面有一千多人等着呢。”
赵林华说,“可不是吗,现在各地返城的知青越来越多了,我也是幸亏回来的早,我明儿上班去厂办帮你问问,看看包装上还招不招临时工。”
林雨珍就是为这事儿来的,她笑了笑,说,“林华,这事儿不管成不成,我都谢谢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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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俊生说,“爷爷,您不知道,我们第一年去的时候,那真的是啥啥都没有,连个厕所都没有,我们连队有个上海的,特讲究,大晚上起夜非要走得远远的,结果回来的路上碰到野兽了,吓得爬到树上待了一晚上,人都快冻僵了,您猜他碰到什么了?”
许俊红在旁边做作业,忍不住插嘴,“碰到什么了二哥,狼吗?”
许俊生说,“山林子里头真有狼,我们连长一再强调一个人不能走太远,但那个人看到的不是狼,是个傻孢子!”
许老爷子和许俊生的父亲许广汉都哈哈笑了起来。
田香兰不爱听这些,小儿子现在终于回来了,她着急给安排安排工作,好工作那都是有数的,必须提前占了才行。
“俊生,你想过没有,你想去哪儿上班,妈给你联系了好几个单位,我们工商局正缺人呢,你爸大学里也有岗位,再就是经贸局,还有银行,都是干部身份。”
许老爷子盯着儿媳妇问,“俊生的条件,够格吗?”
不是他不心疼孙子,而是怕让人背后议论,说他许家山的孙子,是走了后门进去的。
许俊生是他看着长大的,这孩子虽然有点混蛋,但挺聪明,心思挺活泛,哪怕从工人身份做起,肯定也能当上干部的。
当年他也不过是个大头兵。
田香兰回答,“当然够了,俊生是高中毕业才下乡的,这几家单位招工的条件就是高中毕业!”
许老爷子微微颔首,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滋溜了一口。
许俊生说,“妈,我这才回家,你让我歇一歇成不成?”
在大兴安岭农场,一年四季都忙的很,他是伐木工,这活儿挺累,他本来是个少爷秧子,以前根本没干过这活儿,一开始虎口都给震裂了,还有好几回差点让树给砸底下了。
现在回来了,浑身的骨头又都犯懒了。
接下来的几天,他小日子过得挺美,每天九十点才起来,吃饱了就逗一逗家里的猫狗,陪着老爷子下下象棋。
他是个臭棋篓子,回回都把老爷子气得够呛。
除此之外,来找他的人也挺多,他这么多年没回来了,这一回来整个胡同的人都知道了,相邻的胡同也知道了,他原来的同学朋友可多着呢,串门的人上午一波,下午一波。
不管谁来,他都跟人家兴致勃勃的侃大山,顺便打听这两年北京的事儿。
这么玩了五六天,田香兰就急了,好几个朋友都催她了,说许俊生再不去报到,人就不给保留岗位了。
她联系的单位,那是个
顶个的好,别人挤破头都不一定能进去。
这天傍晚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