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管。柳姑然憋着一口气。
裴心雨摇头,又看向身侧的游嘉树。游嘉树眼神已经不清醒了,呆坐在凳子上。
嘉树,小肚子撑吗?裴心雨声音温柔靠近问。
游嘉树转过头,睁着大眼睛,手圈成喇叭状小声说:我有点憋。
裴心雨起身弯腰扶起游嘉树:来,我搀你去洗手间哈。
跌跌撞撞,半搂半抱,终于把人弄到洗手间。这么近距离的搂腰相贴,裴心雨面红耳赤,呼吸不稳。
进去吧。裴心雨拉开厕所的门。
去哪里?
去你不是憋吗?坐马桶那啊。
对啊,要坐马桶那。游嘉树扶着厕所门踏进去,坐在了马桶上,乖巧托腮。
裴心雨一看赶忙捞起她:不是,你裤子还没脱呢。
脱裤子?
看到人醉成这样,裴心雨按额头,那天就不应该泼水,柳姑然就该再狠一点,直接泼汤,段筝太坏。
我帮你解开好么?腰带这。裴心雨脸红,眼光瞟向游嘉树腰间的皮带扣环。
不用,我会,这样。游嘉树拇指食指轻轻一压,啪嗒,腰带扣环打开。
裴心雨感觉血一下冲向头顶,空气燥热。
这样就系上了。游嘉树两只手抓着腰带扣环重叠一压,皮带系上。
看着游嘉树像个孩子一样在那展示怎么解裤子的腰带,裴心雨眼睛不知该往哪里放,深呼吸让自己平静。
那个,可以了,我学会了。你那个,嘘嘘吧。
说完,裴心雨捂脸,真是要了命了,自己还用了嘘嘘这个词,分明是哄小孩。
又哄又教,总算把人从洗手间带出来。
嘉树,你饿不饿,吃个手握好不好?一上来,还没吃饭呢,连续喝了那么多酒,裴心雨担心。
要吃手握吗?
对,吃点垫垫肚子。
游嘉树躺靠在椅背上,张开嘴,任由裴心雨喂她。
不过喂几口饭的功夫,段筝已经喝下去两大杯酒了,站在桌旁开始摇晃,甩大波浪都不利索了,得甩两三次,还加上用手扒拉。
好啦,好啦,都别喝啦。钱慕云看着快喝倒了的段筝,劝柳姑然。
还玩吗?柳姑然问向段筝。
玩!段筝又扔了一把骰子。
结果是她又喝了一大杯酒。
裴心雨看看已经人事不省的游嘉树,再看看眼神朦胧的金姊归,摇头:慕云,不行了。你开车吧,她们的车是不是7座的?开她们的,去我们那住吧。
好,姊归,姊归,你们车的钥匙在哪里?钱慕云摇晃已经躺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的金姊归。
什么?醉眼惺忪。
钥匙,你们车的钥匙。
金姊归垂下头想,一直想,直到闭上眼。
钱慕云叹口气,开始摸她身上的口袋。
哎呀,讨厌,在外面就对人家动手动脚。金姊归睁开眼笑着躲,彻底醉了。
没有,你摸摸大姐身上。
裴心雨闪了闪眼神,低头看看似乎睡着的游嘉树:我先看看她们大衣口袋吧。
找了一圈,没有。
走回座位轻问游嘉树:嘉树,你们车的钥匙在哪里?
嗯?游嘉树醉得更狠,睁开眼,眼神都没有焦点。
大,大,大,大,大。段筝已经疯狂了,自顾自在那扔骰子。
哈哈,你小,你小,喝,喝。柳姑然站到凳子上开始朝段筝扔天妇罗。
好啦,好啦,不准再喝啦,不准再喝啦。裴心雨赶紧制止。她和钱慕云找钥匙的档口,两人又各自喝下去一大杯。
我没醉,心雨,贱女人醉了。柳姑然傻笑,一看就是也醉了,只是比着已经趴在桌子上的段筝,算轻一些。
好,好,我们不喝了哈。裴心雨说着开始收拾东西,打算先收拾好东西再收拾人。
姊归,姊归,你们来谁开的车?钱慕云还在摇着金姊归问,醉了的人已经趴到桌面上要熟睡。
谁开的车?谁?嗯,筝姐。金姊归被摇醒一些。
钥匙在段筝那,可能在她包里,摇醒她拿一下吧。钱慕云冲收拾着东西的裴心雨说。
裴心雨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又忙折回来扶住游嘉树。
游嘉树快从椅子上滑到地上了,裴心雨便抱她起来,那温热的呼吸拍打到脸上,脸刹时红成番茄。
我来找。柳姑然举起手,晃悠着站起身去翻段筝的包。
这是什么?柳姑然掏出来一个粉色小盒子举到灯下看,纤薄,润滑,极致享受贱女人,随身带这个。说完推了趴在桌子上的段筝一把。
咣当,段筝栽到地上,一盘鹅肝也被扫落掉,盘子摔得粉碎,鹅肝晃晃悠悠滚落到她身旁。
谁,谁打我?段筝的声音从桌子底下传来,柳姑,你,你打我。
我打你活该,我就打你怎么了?柳姑然弯下腰捶打已经趴倒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