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又能想到,哪怕是这样的存在,也终究放不下一些无谓的牵绊。
“以「开拓」的名?义,你们本该是现在最有可能也最容易挑破祂所锚定世界的存在,但看来,哪怕是数千年?的同行,岱舆,你也未曾真正明白?开拓的含义。”
岱舆能感?觉到这名?智械看向祂颇为失望的目光,但祂只觉得挺好笑。
自命不凡的天才,觉得万事万物都该循着他的足迹前进?
“博识尊为了?自我的存续诱导了?你们的分裂,你们未曾见过本该更广阔的风景……”
“欻!”
岱舆抬手?猛地将鱼叉掷出,欻得一声将那智械订到了?背后一颗树上?。
滋滋的电音从智械破损的躯干中冒出,智械面无表情摔下来跌坐在地上?,连作为眼?睛的光学传感?器也破损不堪。
“我没这个心情听你的论文综述,更没心情听描绘你的心路历程。”岱舆没好气地说。
玉阙也还说过,对付这种天才,不用交谈直接打死就是。
红色的水母似乎闷笑了?几声,细微的拍照声从她?身上?传来。
岱舆拉长了?脸,旋即拿出一把枪对准智械的头颅,“说,阿基维利的失踪是否和你相关??”
这才是祂一开始追踪这人的原因。
当时,这人告诉祂,阿基维利的失踪和存在之树有关?,祂去了?,在“树中”,祂的那张金色车票活了?过来,现在想来应该便是融进了?一点儿阿基维利的碎片。
但随后,碎片进入祂体内,里面的破碎记忆越来越清晰,祂也肯定了?一件事——阿基维利最终的去向并非存在之树。
或者说,存在之树只是祂那次不告而别之旅的一个中间站,祂在这里留下了?车票,最终离开了?树,再一次启程了?,可目的地在哪里,岱舆无法看到。
但相应的,祂也产生了?一个疑问,这个天才当时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要祂去存在之树上?带回那点碎片,他知道那里有碎片。可就连阿哈都不知道阿基维利这一次旅途去了?哪,更不知道阿基维利在存在之树中留下了?自己碎片,这个人怎么知道?
只有他就是当事人之一,无论是误导阿基维利路线的人,还是其他什么,他和阿基维利的失踪很有可能有关?系。
就算并非当事人,阿维失踪后他的行为也在不断试图把阿基维利的失踪锚定下去。
毕竟一条命途,通常只有一位走到顶点的星神。
可这也伤害了祂的至亲。
岱舆不敢想象也无法接受那样的结果?。
但如果星神都是别人棋盘上?的棋子……
“哈、哈、哈。”被祂的枪指着额头,智械笑了?几声。
突然?,祂的光学传感?器上?传来了?一个单眼?眨眼?的图案——
“你猜?”
红色水母察觉到了?什么,陡然?支楞起来,如潮水的忆质自地面涌现,将岱舆拉远了?。
“嘭!”
而她?拉远岱舆之后,就在刚刚的位置,智械的身体突然?爆炸,发出一声轰响,炸出一串并不好看的烟花。
岱舆拿着枪,眼?睫颤了?颤,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
“看来他已经对我有了?防备,”红色水母在空中盘旋了?一阵,轻飘飘地说着,“这具智械的躯体里,只有一些我们已经看过的记忆,可真玩儿不起……”
“哎,等等,他似乎给你留了?一封信。”
水母转了?转伞盖,“看”向岱舆,她?的尾须抬起一个小泡泡问道:“要看吗?”
岱舆很想说不看,但如今对方死遁,这也许就是最后的线索,祂只好点点头。
水母将装着记忆的泡泡推向了?祂,岱舆眨眨眼?,用第一人称视角看到了?对方留给自己的信。
上?面的内容出乎意料的十分简单,但也让人十分不安——
「阿基维利的失踪是祂已然?计算到的时刻,但「开拓」并无尽头。使?一条命途衰落要比创造它?更难,尤其是「开拓」这一绝对的变量。
你当庆幸,岱舆,我的造主给了?我足够的灵动,让我的思?维永不受到局限,因此我注意到了?你们,但也未曾逼迫你们。
课题尚未完结,正如阿基维利未曾陨落,于不可知域,我们再见,与神同行者。」
“……”
这人哪怕离开了?,也要给祂留个伏笔。
岱舆并不想去担忧未来再度遇到他有多么糟心,只团吧团吧把这段记忆丢进了?大脑的垃圾场,只希望自己永远都不要想起,祂不想之后随便看到什么都疑神疑鬼。
先不说这些,总之,现在他们至少可以说是挫败了?对方对仙舟的阴谋,岱舆松了?口气,不会?干扰到罗浮祂们,那就可以了?。
“哦呀,看来她?那边还真是欢乐ь”
“罗浮那边怎么了?嘛?”
这一次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