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是我……京城里的事情,有旁人替我处理,我只是跟着你,一路从京城走到了这里。银翘,我从前不理解你,可是这一路上,我遇到的事情,比我十几年来的见闻还要令人心惊。”
“原来,我从皇城之上俯身看到的芸芸众生,居然过着这样的生活。我看到农民因为苛刻的赋税卖儿鬻女,我看到那些可恶的官吏,明明手头有苍蝇大的权利,却能够摆弄人的性命。原来我费劲力气得到了天下的权柄,底下众生的生活,却没有丝毫的改善……”
裴彧的话,几近喃喃自语,许银翘却听懂了他想表达的意思。
“银翘,我得感谢追随你的这个决定,在你身后,我看到了众生。在你身前,我看到了你想走的那条路,你的志向,你的理想。或许……我对你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吧。”
说到这里,裴彧自嘲一笑:“你放心,你是自由的,我……永远都不会困住你。只是,我有一个请求。”
裴彧越说,和许银翘的身体贴得越近。
他胸前的伤疤紧贴着许银翘的疤痕,两者触碰,好像有火在心头灼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