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涣开看着他仓皇逃跑的背影发出一声低笑,许修霁真的很好懂,这是默认他可以做一些事,行使一些权利。
许修霁跑到卧室门口才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这个房间里为什么只有一个卧室?
他盯着一张能睡下三四个人的大床发出疑惑。
“怎么了?”封涣开见他呆呆地站着不动,走到他身后,轻而易举地看到了卧室里的场景。
不知道赵助理安排的时候到底是怎么说的,卧室的床上用毛巾叠了一对比心的天鹅,围了一圈玫瑰花瓣,床头柜上显眼的摆着某些生计使用工具。
——这个进度条就拉得有些太猛了。
“”封涣开头疼得按了按额角,解释道:“我不知道助理会这样安排,我去让他们换个房间。”
“没事儿,别浪费钱了。”许修霁不甚在意地摇了摇头,他看着那对天鹅还以为是酒店的特色,对封涣开说:“床那么大,一起睡吧。”
这场景一起睡很容易出事的,封涣开闭了下眼。
见他没回答,许修霁忽然想起在飞机上封涣开不去卧室睡觉的原因,他善解人意道:“我看沙发挺大的,要不我睡沙发吧”
——睡沙发这种事有一次就够了。
“一起睡。”封涣开的声音在耳侧响起,许修霁听到他的保证:“我不会做什么的。”
根本没往那方面想的许修霁:“”
刚亲过就想进行下一步吗?!哪有这种好事!
许修霁深深吸了一口气,直奔浴室。
站在淋浴头下,许修霁终于有空间来整理自己这一天的混乱了。
首先,他被封涣开抱去卧室了,还因为晕机在封涣开怀里呆了好久;其次,他在封涣开面前哭了,还说了自己一直难言的心里话;再次,封涣开将醉酒的他背回了酒店,自己还说了喜欢;最后,因为他亲了两次封涣开的手,所以封涣开和他接了吻。
然后,等下他们俩还要睡在一起。
“”好荒谬啊。
虽然也不是不能接受,但许修霁就是觉得别扭、尴尬还有不好意思,而且封涣开明显有想和他更进一步的想法。
履行夫夫义务真的结婚了也是可以的吧?
封涣开的身材很不错,也很会照顾人,自己好像也不吃亏
“许修霁。”
封涣开站在浴室门口叫他的名字。
许修霁:“!”
他是幻听了吗?怎么想到封涣开还能听到声音?而且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东西啊,他扬起头,让水花拍打到脸上,企图把那些肮脏的思想赶出脑海。
“许修霁。”伴随名字而来的还有短促的敲门声。
确实有人在叫他,而这个人刚刚还在自己的脑袋里,但洗澡的时候敲门是想做什么?
许修霁关掉水阀,试探着开口:“怎么了?”
“你忘记拿衣服了。”门外的人说。
“”许修霁默默道:“有浴袍。”
封涣开隔着门板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他说:“那你里面也不穿吗?”
“”如果只有许修霁自己,他可以接受不穿,但房间里还有个封涣开。
直觉告诉他,老老实实穿衣服会比较安全,也不顾上羞不羞了,他对着门外道:“箱子密码是我生日,睡衣是黑白色的,内内裤你随便拿一个吧。”
“好。”封涣开答道:“你洗好了就叫我,我帮你拿过来。”
许修霁哪还有好好洗澡的心思,他胡乱地揉了揉脸,将头顶的泡沫洗干净,披着浴室里宽大的毛巾走到门边:“封涣开,你在吗?”
“我在,你把门打开一条缝,我把衣服给你。”
听着浴室里的水声时,封涣开那些该有的、不该有的心思疯狂地往外冒,给许修霁拿衣服的时候他还能稍稍平静一下,现在一节白皙的、挂着水珠的手臂湿漉漉地探出来,夹杂不断外泄的湿热气息,让他好不容易按下去的欲念又滋生出来。
封涣开的喉结止不住的滚动,透过那条缝隙他看见了许修霁不断滴水的头发、半边脸颊带着洗澡时冒出的红晕,眼神氤氲着,整个人湿漉漉的。
——又乖又欲。
不能再看了,封涣开将衣服递过去,不经意间勾了下许修霁的手指。
换来的却是一句飞快的“谢谢”,和匆忙关上的门。
“”躲那么快,倒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许修霁的手还握着门把,微凉的触感无法安抚他砰砰跳的心脏,封涣开看他的眼神实在有些浓重和幽深,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强压下去的克制。
不敢再想了,他快速套好衣服,把毛巾顶到头上,几乎遮住脸自己的脸,然后才打开浴室门走出去。
封涣开不在卧室,许修霁探了下头,发现他正双腿交叠坐在外面的椅子上。
许修霁犹犹豫豫道:“那个你要洗澡吗?”
“嗯。”
回答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