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着我们的仆妇姓潘,回头睨着我们:“没做过这种活吧?”
小媛摇头,怯怯道:“没有。”
“去吧,好好练练,洗坏了一件,这几天的饭就别想吃了。”
“是。”小媛朝我看来,“小姐,我们去那边……”
“啪!”
一个耳光登时落在了小媛脸上。
“呸!什么下贱的人,落水狗也敢称小姐!”潘仆妇喝道。
我忙去扶小媛,潘仆妇回头冲我扬手。
我咬牙,强忍了。
“啪!”
我的脸上顿时也挨了一掌。
小媛捂着脸惊呼了声。
正在干活的那些仆妇全都望了过来。
“还站着!”她朝我腿上踹来一脚,“快去干活!”
我气得快冒烟了,小媛拉着我,垂首恭敬道:“是。”
我们在角落里找了个位置,小媛去抱脏衣服,我去打水,边查看周围地形。
潘仆妇不知从哪找来一根棍子,我辛苦提着一桶水回来,还来不及倒入盆里,她忽的伸脚踹来。
我猝不及防,跟着水桶摔倒在地,小媛大惊,扔下衣服跑来:“小……姑娘!”
我懵了一懵,抬起头怒瞪向那仆妇。
她扬眉:“再去打。”
小媛气得发抖,接过我手里的水桶:“我去吧。”
我深吸一口气:“没事。”
重新打了一桶回来,快要走近了,她又要伸脚,我眉眼一凝,她身后几快拳头大的石头顿时朝她后膝盖砸去。
她刚伸出脚来,顿时重心不稳,身子一歪,边尖叫着边朝前扑来。
我惊道:“潘妈妈!”
飞快赶过去,手里的水桶脱手飞出,砸在她身上,冰凉的井水泼了她一身。
“啊!”我低呼了一声,忙过去相扶,却又被竹筐绊倒,直接摔在了她身上。
后院顿时闹开。
潘仆妇回身扯打我,我手腕一转,一根归海钉打入了她的喉咙。
她睁大眼睛看着我,嘴巴一张一合,发不出丁点声音。
我视若无睹,抬起头惊惶叫道:“她伤到腰和脖子了!”
那些仆妇急忙跑来,我和小媛退到一旁,几个女人将她扛走,她伤了腰又说不了话,疯了似得回头指着我们。
我捡起地上的水桶,拍了拍有些变形的底部,心里轻叹,都是替人干活的,干嘛非要欺负别人呢。
左家人多,洗的衣裳也多,我有的是逃开的办法,但现在还早,且觉得助人为乐,便想着帮帮这些洗衣裳的仆妇减轻点活也好。但真没想到,这么一个小小的浣衣房也有一大堆的是非。
最后看不过去谁谁排挤谁,谁谁嘲讽谁,我一个人溜了出来,在屋里洗干净的衣裳堆里拿了件看得过去的丫鬟衣裳,再抱着叠的整齐的衣服溜了出来。
左府景色很美,府内凿了片阔大的莲塘,塘中芙蕖遍开,绿的滴涎。
我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坐下,将衣裳放在一旁,边吹湖风边揉腰肢。
其实比想象的要糟糕一些,我没料到他们会让我们去干活,还以为要关在什么暗室里,那样反而好办得多。
他们口中的常叔是左家没有开府出去的五老爷的管家,跟我们的“伯伯“曾闹的天翻地覆,在百姓中很是轰动。
倒不是什么血海深仇,就是我那“伯伯“扔了个香蕉皮,刚好落在经过茶楼的常叔头上。
常叔上去理论,我那“伯伯“也不是善茬,赔了几句道歉就不干了,加上常叔不依不饶,干脆也闹了起来,并仗着人多,把常叔给狠狠揍了一顿。
接下去,常叔带人在巷道里堵他,他又带人在酒楼里打常叔,来来回回的,仇怨就大了。
常叔伺候的左五爷知道这些事后,决定替常叔出气,结果又闹到了左老太爷那儿,将他们狠狠训斥了一顿。
后来我那“伯伯“家道中落,举家迁往关西,临走前又将常叔狠狠揍了一顿。
常叔这次没能揍回来,心中那个遗憾,听说还气出了病。
如今我们被这番送来,还有捏造好的户籍,在那些仆妇们看来,只会觉得那牙婆子马屁拍的好。在那牙婆子看来,说不定还觉得我们蠢。但不论如何,这个方法对我们短期进左府而言,是最好最轻松的了。
歇了一阵,我抱着衣服起身,东游西逛,探着地形。
今天并未打算去找蔡诗诗,不过在一片花木里听到几个路过的丫鬟提到七夫人,我还是跟了上去,在湖边看到了她。
我以为蔡诗诗会有一张很狐媚的脸,不想,她长得清秀可人,丽质秀气,出水芙蓉一般。眉眼弯弯的,嘴唇小巧,皮肤饱满白嫩,整个人看上去特别的年轻稚嫩。难以想象这么个小姑娘,心肠会那么坏。
而且,她肚子大大的,竟然又怀上了。
许多人跟在她身旁,两个姑娘一左一右的扶着她,一口一个嫂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