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漪觉得自己可真是个小天才。
她是不怕痛的,任何一个经常上战场的人都不会太怕痛,更别提武者了,从练武起就没少挨揍,不然练的就不是武而是舞了,所以生出这个想法后,风漪丝毫没有迟疑,立马就拿石刀开始操作了起来。
这种伤口并不致命,除了影响行动以外也没有别的风险,风漪划着划着,激动的发现,真的有感觉了!
蛇在蜕皮前身体会呈现出半僵的状态,风漪没当过蛇,不知道那是什么状态,反正大抵是跟腿麻差不多的感觉,现在她就已经有了这种感觉了。
武者的恢复能力不差,图腾战士的恢复能力更好,风漪因为这种情况停了一下,很快便发现哪种感觉蜕去,伤口逐渐愈合,却没有蜕皮的迹象,连忙又重新的划拉起来。
已是深夜,女青女赤怕它们这一身鳞片刺-激到风漪,难得的选择了回蛇谷睡去,所以寝宫只有风漪一人,自然也就没有人去阻止她这种窒息的操作。
女锤好不容易从孟极巫的盘问里逃脱出来,连忙往王宫赶去。
她们这一只队伍比较倒霉,绕路赶到女丑山时,正好是女丑山翻转过来的时候,跟风漪她们这些站在不远处等候的不同,因此倒霉催的还没参加战斗就差点光荣牺牲了,但好在她们实力不差,又或者是因为运气比较好,刚好落在了女丑附近,十个太阳又不在,于是还是等到了女丑重新抬起手臂掩面的时候。
本想在这之后就去找大王汇合,但因为侠古发现了疫巫的缘故,她们只能暂缓回归先去追捕了。
毕竟让一个疫巫逍遥法外实在是一件很恐怖的事,尤其是躲在暗处的疫巫,谁知道对方会给自己带来怎样严重的损伤。
只是可惜疫巫毕竟是阴沟里的老鼠,比任何人都要更会躲更会藏,她们如果不会隐藏的话,早就不知道该死多少回了,也因此女锤并没有抓住她,反倒是带回来了另一个人……
这也是女锤回来之后不得不去孟极巫那里走一趟的原因,有些事哪怕巫们能占卜,有当事人的口述自然才是最好的,而且有些巫的幻术几乎能让人不知不觉就将重要的线索忽略掉,尤其是对铁憨憨来说,因此那就更需要问清楚了。
说到底,女锤毕竟不是巫,很容易忽略很多线索,这才需要孟极巫去反复的盘问验证,这也是为什么女锤半夜才出来。
这么久没有休息,女锤本可以先回家好好睡上一觉才来找风漪,但对女锤来说,睡在风漪附近,反而才是能让她放松的。
因此哪怕被放出来是大半夜,女锤仍然朝着王宫而来。
她轻车熟路的走进王宫,图腾是最好的通行证,更别提她那标志性的个头,因此没有人将她拦下,女锤迫不及待地走向王宫,突地眉头一皱。
有血腥味!
大王受伤了?
可没听人说起过啊?
不管如何,女锤都立马紧张了起来,急切的大跨步走进寝宫:“大王!我……”救驾来了!
女锤话还没说完,风漪立马就把桌上的簪子甩过去封住她的哑穴:“别出声。”
女锤本能的闭上嘴,把簪子从身上拿下来,看着风漪血淋淋的尾巴:“大王!您怎么了?”
“……我没事。”风漪拿起石刀又划了一下,她也觉得奇了怪了,明明腿麻的感觉都那么明显了,她为什么没有一点想蜕皮的冲动?
女锤欲言又止,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道:“大王,您要不换把刀吧?您手上那把是女青平常拿来磨牙的,刀锋都黑了,容易感染。”
风漪:“…………”就说怎么会麻。
她甩开刀,有点郁闷,难道这么干真的没用?
女锤小心的将刀收好,怀疑大王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不然怎么会突然作出这种事来,她要不要偷偷去找五长老开点药给大王吃?
不不不,大王这么做肯定是有她的道理的,女锤你怎么能这么想大王呢?!
女锤努力克制着自己心头的想法,见风漪陷入沉思,连忙出去将石桶端进来,风漪看了眼,把尾巴放了进去,毕竟血凝固在身上也不好清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划出的伤口太多了,又或者是尾巴被折腾坏了,这次风漪停下后伤口好得要慢了一些,但也仅仅只是一点,速度仍然很快。
风漪想了想,猜测会不会是因为她一直在增加新的伤口,所以身体机制才一直没有行动,想着等完了之后攒着一起恢复,又或者是磨损程度还不够高?
她思索了好一会儿,让女锤拿了个石碗过来。
看着石碗,风漪伸手揉了揉腮帮,露出尖利的毒牙。
“嗬——呸!”
装了一整碗金黄色的毒液后,风漪伸手,迅速的划开了几道长口子,然后将毒液倒了上去。
这一次,伤口并没有恢复,甚至伤口处都呈现出了骇人的色泽来。
风漪不由舒了一口气。
她平常吃东西咬到舌头时会应激喷出一点毒液来,吃下去并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