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有时间,可以等等吗?最近打电话给他他也是接不到的。”秦三山很无奈,不是他不想帮忙。
姚敬业只得转述了姚二担夫妇的事情,让秦三山尽快想办法通知那边。
“你就说,还有一件大事,事关他们的亲女儿。”姚敬业豁出去了,既然姚根宝不做人,那他只能背水一战,直接跟姚敬宗坦白了。
秦三山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问道:“是关于二婚的那个?不着急的,她在打离婚官司,需要一点时间。”
“不是,你告诉他,关于他的小女儿,十万火急。让他挖完防空洞赶紧回来一趟。我当面跟他说。”姚敬业思前想后,这有这样才能破局了。
要不然,等到姚根宝真的削尖了脑袋爬上了姚敬宗那边的高枝,那就全完了。
这小畜生心狠手辣,连自己的姐姐都敢下黑手,鬼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说不定为了永绝后患,连姚栀栀都能杀了。
如果姚栀栀还是在村里,悄悄埋了也就算了。
可是姚栀栀有个那样的婆家,公公曾经是姚敬宗手下的兵,到时候姚敬宗怎么不得过问一下?
一旦东窗事发,他不敢想。
这么大的罪名,他可担待不起。
哎,现在就是后悔,当初知道姚栀栀要嫁人的时候应该打听一下的。
鬼知道她居然这么巧,选了个跟她亲老子有关联的婆家。
这谁想得到啊。
他一个小农民,压根不知道姚敬宗这个大佬弟弟待过哪些部队,带过哪些兵。
哎,后悔啊。
秦三山见他长吁短叹,有点好奇,问道:“到底什么事,可以跟我说说吗?说不定我能帮上忙。”
“你?”姚敬业信不过这个人,又担心被姚根宝抢了先机,还是准备亲自去东北一趟。
姚敬宗不在家没事,他老婆总在家吧?
这事不能拖。
姚敬业赶紧回去开了介绍信,把生产队的事交代给副队长照看,第二天便踏上了北上的火车。
姚晶晶最近过得滋润得很。
她伤得不重,正常活动没多大影响。
这几天她忙着预备自己的婚礼,像个花蝴蝶一样开心。
最关键的是,段成听话,比秦亦诚乖多了,让做什么做什么。
她得努努力,抓点紧,早点怀个孩子就好了,到时候不管发生什么,起码段家会看在孩子的份上保她一手。
就算姚栀栀的事情爆出来也没事,也不用惊动另外两个靠山。
她每天唱着歌儿,哼着小调儿,压根不知道段成遇到了一个人生难题。
他被一个新来的小讲师搞了,不过是因为他念了一首酸诗。
现在组织上要他写检讨,他愁云惨雾的,只能躲着点姚晶晶,等风头过去了再说。
姚晶晶一连几天找不到他,急了。
正准备去学校找他,她收到了姚根宝从供销社打来的电话。
她差点被吓死了,姚根宝居然直接打到大院这边来了。
姚晶晶气得浑身发抖,张嘴就骂:“你找死啊,不是让你打到我同学家吗?谁让你打到这里来的?幸亏家里只有我在,不然要被你害死了!”
“她爸爸接的,让我不要再打到他家了,以后就当不认识。我有什么办法?人家混得那么好,我也不敢得罪他们啊。是不是你做了什么事,气到人家了?”姚根宝头疼,她那个同学,爸妈是嶷城调过去的,妈妈是他同学的姑妈。
以前对他挺客气的,自打姚栀栀被他那个同学逼得跳河差点死掉,这家人对他的态度就冷淡下来了。
他同学也坐牢去了,真是不懂为什么。
他怀疑是姚晶晶做坏事了,姚晶晶不承认,骂道:“管好你自己,不要血口喷人!”
“你倒是在那里吃香喝辣,你想过我吗?上次过去,见都不见一面,也不给我钱!我不管,你得补偿我!”姚根宝已经失去理智了,能讹一个是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