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苦力的劳工,又像是路过的好心人。
但卿徊已经按照他的要求说了,叶骁泽只能气闷地回道:“早就看过了,她没什么事,就是肩膀上的伤有些严重,血已经止住了。”
这又不是像卿徊之前小小的内伤一样,只要配合草药调理一番就好。严重的伤口光是草药肯定没办法治好,不然还要医修有什么用。
“周围的血颜色有点深,”叶骁泽继续说道,“像是中毒了。”
卿徊眉头皱起,又很快松开:“我昨夜给她喂过解毒的草药,但是毒素入体,估计还要一段时间才能排出。”
他猜测这就是鱼莲子还没醒的原因,鱼莲子虽然伤比他重,但才刚刚筑基,身体刚得到雷劫淬炼,按道理不会昏睡到现在。
卿徊伸展活动了一下手脚,全身都痛得厉害,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不断,看上去狼狈到了极点。
“你们两个!”见卿徊精神恢复了,叶骁泽开始质问,“昨天晚上背着我去干什么了!”
他渡完雷劫睁眼就是两人一身伤倒在地面的模样,旁边还有条死了的丑蛇,周围的草要么秃,要么焦黑,他还以为在梦里呢。
“那么大声做什么,”卿徊揉了揉发麻的耳朵,“你这话说的像是我们两个去偷情了一样。”
“偷情能偷成这样?”叶骁泽冷哼一声,“你把我当傻子?”
“而且你不是喜欢男的吗?”
说完,叶骁泽想起了自己的性别,飞快后退了几步。
卿徊啧了一声:“你这什么意思,我就算喜欢男的也不会惦记到你身上。”
过了几秒,叶骁泽的脸更黑了:“不对,又被你带歪了,我根本没说你们出去偷情了,我是问你们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见叶骁泽处在爆发的边缘,卿徊唇线弯起:“好好好不逗你了。”
“但这还真不是我不叫你……”
卿徊把昨夜发生的事情讲了出来,留下叶骁泽处在震惊当中,才一夜过去就发生了这么多东西,难怪他娘之前压着不让他出去历练,不然哪天死外头了都没人知道。
“不知是哪位修士经过,”卿徊感觉昨夜结束得蹊跷,看向叶骁泽,“你什么都没发现吗?”
叶骁泽摇了摇头:“没有,我眼睛一闭一睁就到今天这样了。”
卿徊没在他脸上找出说谎的痕迹,愈发有些不解,这里是合欢宗的初试秘境,只有他们这些刚踏上修炼道路的新人,但昨夜的威压起码是元婴以上,而且是无差别攻击,为什么叶骁泽什么都没发觉?
还是说合欢宗的长老看他和鱼莲子身处险境,好心出来帮忙,但是为了不让他们知道所以一并弄昏了?
听起来可信度很高,毕竟这里是合欢宗的秘境,合欢宗的长老出来救人似乎很正常,但卿徊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这是入门试炼,他们与长老无亲无故,突然插手太说不过去了,更何况他们当时也没到最危险的境地,连令牌都没用上,他有把握能杀掉朱木蛇。
卿徊想破了脑袋也想不通,甚至有些怀疑那是不是幻觉。
他一把把叶骁泽揪了过来,上下左右打量,又摸了摸他的手腕和丹田位置,用灵力探查了一下。
没错啊,就是筑基。
虽然他也不明白为什么昨夜叶骁泽的雷劫持续时间比鱼莲子长,但跟天道有关的东西谁能说得通,他记得清清楚楚,雷劫的威力就是筑基期,就算是景莫叙来了都没办法改变雷劫。
能改变这个的只有——天道。
叶骁泽被卿徊盯了许久,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你看什么?突然发现我格外英俊潇洒?”
“虽然你的发现有些迟了,但是我大人不记小人过……”
卿徊深呼吸忍了又忍,闭眼吐出一口浊气,感觉自己的想法太可笑了,叶骁泽怎么可能是世外高人,哪个世外高人和大能跟他一样傻?
“诶你怎么不说话?”叶骁泽感觉周围有些安静,说干了口水都没得到卿徊的回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