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奇拉显然对此无所谓,自觉的解除了“罚站姿势”。
“谢谢长官。”阿西尔以标准范本的方式答。
“说起来,我也有很长时间没有见到你了,”克普摩对阿西尔道,“听说你受伤了?看来洁弗西卡最近都在忙着照顾你。”
“是的。中将阁下。”阿西尔声音不变,却更换了称呼。
“差不多六年?”克普摩感慨。
“七年。”阿西尔毫无波澜。
“是七年吗?”克普摩向藏在阿西尔身后的人确认,“洁弗西卡,是七年吗?”
洁弗西卡再度瑟缩了一下,不自觉向后退了两步,如果不是有阿西尔和比奇拉作为阻拦克普摩的“屏障”,相信她已转身逃跑。
比奇拉困惑地审视着他们三个人的言行,突然讽刺道:“没看到洁弗西卡不想跟你说话吗?没想到中将阁下也是这么不礼貌的人。”
克普摩身后的尉官发出“没礼貌”的高声叱责,比奇拉毫不在意地无视了对方。
克普摩上下打量了比奇拉好几遍,才道:“我跟自己的女儿说话,不需要来路不明的陌生人多嘴。”
“什么叫来‘来路不明的陌生人’?我好歹也是个……”比奇拉反驳到途中陡然瞪大眼,“等等,女儿!?洁弗西卡·克普摩!?”
比奇拉惊讶地看向洁弗西卡,得到她的颔首确认后,又把目光投向阿西尔,却得到了相同的答案。
比奇拉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种情况,因为这也意味着阿西尔同样是克普摩的养子。
但他很快就从洁弗西卡恐惧的眼神里得出了结论。
“虽然我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但是您的女儿显然不想与您交谈。”比奇拉道。
这次换阿西尔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洁弗西卡也没料到只是同事的比奇拉会站出来维护自己。
比奇拉却觉得理所当然,低声解释道:“反正我还欠你个人情。”
他所指的自然是飞行器时候做出的承诺。
克普摩身后的尉官们恼怒了,他却没有,只是将责备的视线投向了阿西尔,问:“他真的是你朋友?”
“是的。”阿西尔即答。
“看来你结识了很糟糕的朋友。”克普摩余光扫过比奇拉,“连自己最基本的立场和上下级关系都不明白,是否没有受过完整的教育?”
不等阿西尔开口,比奇拉已经冷哼着半昂起脸瞪向克普摩,道:“关于第二个问题,相信阁下可以去质询教育机构。至于第一个问题,我认为阿西尔这家伙虽然算不上是什么好人,但他结识什么样的朋友,也与克普摩中将阁下无关。阁下不就是收养了阿西尔,何况您的监护权早在他16岁的时候就自动终止了。”
完全没料到对方会如此激烈反驳的克普摩不禁愣住。
比奇拉并没有说完,趁着克普摩怔愣的几秒时间继续道:“后勤抚恤机构那些不合理的强制收养政策也好,你实际上收养了阿西尔也罢,同样认真履行收养义务的人又不只有阁下一个。收养复数孤儿的军部高层人物也不少,表现得却比您更像合格的父亲。像阁下这种只知道用高高在上口吻命令别人的家伙,别说父母,连当别人朋友的资格都没有。”
阿西尔完全有理由相信克普摩只是单纯的陈述了事实,但是这个事实却让他成为比奇拉眼中应当抨击的对象。
就克普摩中将所处的立场,自然是很长时间都没有人敢当面指责他了。
“你知道自己需要为刚才所说的那些话付出怎样的代价吗?”克普摩问。
“萨谢尔,”比奇拉即道,“比奇拉·萨谢尔。中将阁下质询教育机构的时候肯定能用得上。代价反正无外乎是对高级军官的蔑视,还需要履行民事责任和禁闭处罚,严重的话需要降军衔——随便好了,这些东西我根本就不在乎。我只是诚实表达了自己的看法,你想怎么报复我,都随你高兴就好。”
比奇拉犹如谈论天气般说出了自己有可能承受的所有处罚,在克普摩因为他的名字而吃惊时,比奇拉无视了那些陌生尉官的叱喝与威胁,伸手抓住阿西尔和洁弗西卡的胳膊,拽着二人就要离开。
还好在克普摩暴怒之前,洁弗西卡已经伸手轻轻地扯了下比奇拉的袖子,抽回了自己的胳膊。
“奇迹中尉,谢谢你。不过我得自己去处理‘家庭纠纷’。”她很小声对比奇拉解释时肩膀已经不再发颤,明显是平静下来了,虽然表情上还是有些恐惧克普摩,却仿佛突然从比奇拉那边得到了无穷的勇气,转身独自回到了克普摩的面前。
“抱歉,父亲。”她说,“这不关萨谢尔中尉的事,请不要牵连无辜。”
克普摩刚想开口,就被洁弗西卡打断:“如果您还是很生气,我会替他向您道歉。”
“不用替我道歉……”比奇拉准备上前阻止洁弗西卡,却被阿西尔制止了。
这次换成他拉住比奇拉的胳膊,抢在他之前开口:“我也替他道歉。”
说完他又小声对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