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天晚上走出餐厅买药便再也没有回去,而且手机早就不知道被扔到哪里去了。
晏珩联系不上他,肯定已经察觉到不对劲。
说不定早在昨天晚上便已经有人开始找他了,谢积玉大概率也是知道的。
如果谢积玉把这件事情告诉方敬岁,根据自己身上的定位,那被找到只是时间问题。
在此之前,只需要在保证自己安全的情况下,尽力拖延时间就够了,不需要与虎谋皮。
“怎么,说不出话来了?”
“你没有跟我说实话。”方引的声音里没有丝毫弱气,“这样我是没有办法帮你劝说晏珩的。”
庄怀信依旧气定神闲,把这一页翻了过去:“我现在不需要你劝说了,我自有办法。”
说完,他便把手机递给方引。
“打吧。”
从晏珩躲避眼前此人的行动来看,他肯定不是什么好人,要不然晏珩也不会这样抗拒,方引没办法毫无负担地把他骗过来。
而且以晏珩的性格,如果真的知道自己成了庄怀信的人质,或许真的会同意这个交换条件。
于情于理,方引都不能答应,也不会答应。
“你说他不想见你,你办法讨好他。”方引也站起身来,没让自己的气势弱下去,“实际上,你强迫过他吧?”
庄怀信脸色终于阴了下来:“谁跟你说的?”
方引看他这个模样,就知道自己猜中了。
当初晏珩二次受伤来医院就是他治疗的,当时晏珩坐在轮椅上,皮肤上有个鲜明的牙印。
更别提后来,方引还间接得知了晏珩吃过避孕药。
他将上述推断说出来之后,庄怀信的面色像是布上了寒霜,他一只手忽然抓住方引的前襟,几乎要把人拎了起来。
“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庄怀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跟晏珩之间没有什么仇怨,顶多吵吵嘴而已。在这种情况下,你觉得他不愿意跟我走的理由还能是什么?”
方引定定地望着他,没说话。
“移、情、别、恋。”
庄怀信一个字一个字地把这个词说了出来,方引耳边隐约听到了遥远的天边似乎有雷声乍起。
“跟谁?”
庄怀信一下子笑了出来:“你觉得还有谁?”
方引将自己忽然炸开的思绪强行按进一个小小的铁盒子里:“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庄怀信静了静,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饶有兴趣地问道:“你既然给晏珩治过伤,你知道他当时是被谁害的吗?”
方引回忆了一会,想起当天一身古装被送进医院的晏珩,当时说是在吊威亚的时候摔了下来。
“那不是意外吗?”
“不是意外,是人为。”庄怀信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当时有个人,想从晏珩手里抢资源,所以想办法制造了那起意外。”
“没让对方负法律责任吗?”
“我还没来得及出手,那个小明星就被爆出了重大丑闻。总之,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在租来的小破房子里人不人、鬼不鬼的了。”庄怀信耸了耸肩,笑声中夹杂着一些快意,“谢积玉干的。”
方引喉咙动了动:“这很正常。他们两人,从小关系……”
“晏珩身边还有别的alpha吗?”
庄怀信抬起手,掌心对着方引,一副懒得再听的模样,然后从小桌上抽出一张照片递给他。
“你认为那个牙印是谁咬的?”
方引垂眸。
那是晏珩从医院移到外面养病的那段时间,住在一个漂亮的古典园子里,谢积玉站在他的身边。
“你认为,避孕药是为谁吃的?”
方引想起自己在医院遭遇医闹那天,谢积玉拿着药丸来找他。
他只说晏珩在吃,所以好奇这是什么,却完全越过了自己其实也在吃这个东西的问题。
“他们辜负了我们。”
庄怀信看着方引微微发颤的苍白手指,将声音放得很低,像是在念某种摄人心魄的咒语。
“我与晏珩是事实夫妻,你跟谢积玉是法定夫妻——我们,才是受害者。”
庄怀信靠近方引,将手机慢慢塞进方引的手心。
“现在只要一个电话,两难自解,这会是我们共同的秘密。”
方引觉得自己手中握住的是一块烧红的炭火,连忙扔远了。
他强行稳住自己的声音:“我不信你说的。”
“你真是不死心。”庄怀信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又坐回了方引对面,“你们的婚姻关系已有三年,因为游乐园的照片把晏珩推向风口浪尖,所以才爆出来,这个你应该知道了。可你知不知道,那并不是意外被拍到的。”
方引深深地皱起了眉:“你是什么意思?”
“晏珩那么谨慎的人,跟孩子一起玩为什么要选在那样人来人往的游乐园?”庄怀信顿了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