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故的手,在他掌心里写字:它不走,难道我们一直躲在这里?
秦故似乎被他挠掌心有些痒,手掌握了握,又张开,而后从后抱住他,两手在他身前抓住他的手,在他掌心写:等。
阮玉又写:等到什么时候?
秦故:等到泉生他们找来。
阮玉一顿,心道,对呀,他们不是单枪匹马,还有泉生他们呢!昨夜泉生他们被狼群绊住了,以泉生稳重的性子,应当会回去找李知霖等人一起解决狼群,然后再牵着猎狗沿路找过来。
算一算,到中午,泉生等人怎么也能顺着水源找到这里了。
阮玉松了一口气,继续同他躲在水中,只是这会儿知道熊瞎子就守在岸边,两人更加谨慎,生怕这畜生闻到一丝气息下水来找,便不敢贸然浮上去换气,只在水下屏气躲着。
阮玉的水性要好得多,闭气的时间也久,他正盯着外头岸边呢,忽而一只大掌握住他的脸,把他掰回去,秦故的嘴唇就压了上来。
又闭不住气了?秦故的水性也太差了。
阮玉给他送了一口气,把脸转回来,不多时,秦故又把他掰了回去。
来来回回不知渡了多少次气,终于,岸边响起了马蹄声和猎狗的狂吠,躲在芦苇中的熊瞎子立马跑了。
阮玉这才推开秦故,一下子浮上水面,大口大口喘气:“你怎么闭气时间那么短!吸死我了!”
外头响起此起彼伏的呼唤:“爷!你在哪儿!”
“小玉儿!在哪儿呢!”
阮玉嗖的一下入水,像尾滑不溜手的活鱼,轻轻一摆尾,就从水潭中穿过瀑布水帘,在外冒出头来:“我们在这儿!”
秦故也跟着出来,泉生和侍从们连忙跑来把两人拉上岸:“爷,阮公子,怎么躲到水里去了?”
阮玉一摆手:“别提了,就在刚刚,你们来之前,那儿还藏着一头熊瞎子呢!”
他一指对面岸上的芦苇荡:“就躲在那儿,一直躲着,就等我们出去,它好对我们下手,可把我吓坏了。”
泉生吓得脸色都变了:“熊瞎子?!哎哟我的爷啊,还好你福大命大!上苍保佑!”
李知霖却好奇道:“我还只听说过,从没见过呢,长什么样?”
阮玉一回想,只觉得毛骨悚然:“它会站起来,长得像个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