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道:“我们跑到哪儿了?怎么回去?”
“别怕,泉生他们带着猎狗,能找到我们。”秦故道,“先找个地方生火过夜,现在到深山里了,野物多的很,再碰上些狼虫虎豹,只我们两个人,应对就费劲了。”
他将弓背上,从后伸手到前,重新握住缰绳,阮玉几乎被他半抱在怀里,总算有了几分安全感。
可是他这大半个晚上没睡觉,刚刚落水又被野狼追击,又惊险又慌张,这会儿终于放松下来,林子里的凉风吹在湿漉漉的身上,登时一个哆嗦,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我好像着凉了。”他瓮声瓮气地说。
秦故四下看看,这林子里也不见什么山洞,只能到一处背风的大石头后暂时歇脚,将马栓在了一旁,生起火来:“赶紧暖和一下,把衣裳烘一烘。”
阮玉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来,披风只浸湿了几处,还能勉强裹身,里头的衣裳却湿透了,他要脱下来拧干水,就扭头看向秦故,小声说:“你不许偷看。”
秦故这会儿也没心思再作弄他,老老实实转过了身,背对着他。
身后窸窸窣窣的,不一会儿,有哗啦哗啦的拧水声,然后一件拧干的红色猎装就从后递过来:“帮我烘上。”
第19章 年年秋猎因缘际会
秦故就接过那身衣裳,抖开晾在火堆上的简易木架上,阮玉又把贴身衣物也递过来,等秦故接过他的袜子时,终于忍不住了:“你不能把自己全扒光了罢?”
阮玉小声说:“可是我全湿透了……湿衣裳穿着不舒服,你就当没看见嘛。”
秦故扬着他的袜子:“我怎么当没看见?我又不是瞎了。”
阮玉羞得裹着披风挤开他,夺过袜子晾在木架上:“等你湿透了试试,可不舒服了。”
他在火堆旁的石头上坐下,用内力给自己烘干头发,秦故扫了他一眼,看见那披风下露出白生生的一双脚,踩在草地上,脚趾圆圆的带着粉色,又白又细腻,同粗糙的草地对比鲜明,有种别样的、别样的……
秦故心头升起一丝异样,把他披风下摆一拉,盖住了脚面。
阮玉没搭理他,等头发烘干,就打了个哈欠,在火堆旁找了块草地睡觉。
他披风里头什么也没穿,这一躺下免不得又露出腿来,秦故赶紧别开脸,等他躺好了,才又转回来。
阮玉显然已经累得不得了,一躺下就睡着了,只是脑袋底下没有东西枕着,只能枕着自己的胳膊,这么睡一晚,明早胳膊肯定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