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
“就是……让家属来领人,不能自行离开吗?”
队长摇摇头。
“这……不行,家属不方便的话,朋友也可以。”
“好吧。”
江槐不愿意母亲知道此事,至于要好的朋友……
逄珆去参加音综,无法抽身离开。
在a市本地的,只剩程清一个人了。
江槐犹豫半晌,还是将电话拨给了程清。
程清来得很快,刚挂断电话,十分钟还没过,她就到了。
看见江槐,下意识便关心。
“怎么样,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程清扶着她的肩膀左右检查,江槐被搞得哭笑不得。
“我没事。”
队长见程清这个架势,不禁腹诽道。
“她当然没事,有事的是黎骁,医生还在里面检查呢。”
程清冷静下来后,去办了保释,又听警察啰嗦半天,这才带走江槐。
江槐魂不守舍。
“你……真的没事吗?”
程清有些担忧。
“我没事。”
依旧重复这句话。
“江槐!”
稍稍回神。
“你衬衣上,有血。”
程清指了出来,江槐低头,望着衣角,摇了摇头。
“擦不干净,算了。”
“程清。”
江槐几乎是挤着嗓子说话,看起来费力极了。
“如果我……”
“并非你看到的那样,并非你想象的那样……”
如果真实的我……
其实阴狠、自私、肮脏和丑陋……
“你还要我吗?”
江槐没听到程清的回答。
因为她彻底晕死了过去。
……
再醒来,睁眼看见的,是白色天花板。
“程……程清?”
太久没喝水,江槐的喉咙有些干,开口说话时,声音都嘶哑。
环顾周围,空无一人。
“程清?”
又喊了声,无人应答。
江槐瞥了眼正在输液的左手,挣扎着起身,刚准备自行拔针,就被程清撞见。
“你干嘛?”
“没……没事。”
“我刚刚做噩梦了。”
眼神扫过来,触及程清的时候,眸色倏尔淡下去。
程清走过来,抱住她,轻拍她背安慰道。
“我很好,反倒是你,医生说,你是因为压力大和情绪激动才晕倒的。”
“江槐……”
程清有些哽咽。
“这三年,你是不是过得很辛苦?”
“嗯。”
江槐没有否认,点了点头。
“我好想你。”
这四个字,是这三年,她想说又不敢说的话。
泪落了下来。
江槐想起身,为她抹眼泪。
“躺好!”
江槐依言。
“是不是有点渴?”
江槐点点头。
程清吸了吸鼻子,起身背对她,快速抹去眼泪,才去泡温糖水,之后又一勺勺喂她。
“看你这样子,就知道你连早饭都没吃,等输完液,便带你回家,吃点清淡的粥,如果情况好转,明天再恢复正常饮食。”
“抱歉,本来想说今天给阿姨跟叔叔做饭吃,让他们尝尝我的手艺,没想到食言了。”
“不急,会有机会的,健康最重要。”
江槐点点头。
“黎昭……也在这家医院,你等会要去看看她吗?”
江槐摇摇头。
“没有必要了。”
“我要做的事,都完成了,接下来,我只想好好休息,多陪陪你。”
又是一勺温糖水,入喉却是说不清的苦涩。
江槐眨了眨眼。
滴泪坠入枕边。
……
“你人呢?!”
程清揉了揉耳朵,将手机拿离耳边。
“现在吗?”
“三亚湾啊,正晒着日光浴,女朋友给我做按摩,打算吃完晚饭来欣赏绝美的日落。”
濮芷:……
“你俩被狗仔拍到了,你俩上热搜了,你俩知道吗?”
“知道知道,你小点声。”
濮芷总算从对方的镇定自若里品出不一样的味道来。
“你俩准备公开了?”
“是啊。”
程清随便找了个借口使唤江槐,等对方走远后,才向濮芷问出自己的疑惑来。
“就是……旅游前,收拾行李的时候,我不小心在她包里翻到了戒指,应该是求婚戒指吧,我也不确定。”
“我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