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纸。
看?着燃烧的火焰,吴勇才的脸仿佛近在眼前。
乡巴佬,窝囊废……
一个恶心的嫖客而?已,却总是倨傲地站在高位,鄙夷地看?着他。
不,眼里甚至没有他。
他又怎么能?让吴勇才如愿呢?
可?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三条路。
第一、立刻把?林笙扔了,扔的越远越好。
但他这几年的付出,全?部打水漂。
第二、咽下这口气,把?林笙抚养长?大。
简直是笑?话。
花钱给别人养孩子,长?大再让他去认亲吗?
第三、直接把?林笙交给吴勇才。
噗!
这更不可?能?。
他都能?想到吴勇才知道自己有儿子时的嘴脸,还是聪明乖巧,人人夸赞的儿子。
到那时,吴勇才只会更鄙视,唾弃他,生不出儿子的人,就会变成他。
然后,所有人都会知道,他不仅被戴了绿帽子,还给别人养孩子。
这等笑?柄,怕是要到他死?了,带到棺材里,才不会有人谈论。
传到他父母的耳朵里,他们只会庆幸没有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和金钱。
被他大哥一家知道,指不定有多得意,这辈子都会压他一头。
这种事情,不会有人同情他这个受害者。
只会耻笑他的无能。
那些原先想看他笑话的人,嫉妒他娶了个漂亮老婆的人,怕是牙都会笑?掉。
接着,他的人生就会从娶美妻,生好儿。
变成,娶了个不要脸的荡妇,养了个别人家的野种,外加一个天生坏种的赔钱货女儿。
“哈哈哈哈……”
林培忠悲戚地笑?出声,笑?得眼底泛红。
火焰快要烧到手,他松开指尖,纸张掉在地上,最?后一点也被燃烧殆尽。
此刻,他觉得自己的人生无比可?悲,糟糕透顶。
他不会让那些人如愿的,绝不!
这三个,他都不选。
很快,他心中有了主意。
一个混迹夜场,拉皮条的,能?是什么品德高尚的人?
什么龌龊事没见过。
他不甘心!
这几年的付出,总要有人还。
谁拿了,就谁还。
谁辱他,就谁给。
很简单的道理。
他想,我没有占任何人的便宜,我只是拿回本属于我的东西。
思及此,他扭头,看?向坐在台阶上吃冰棒的林笙。
这张脸,是家里那个荡妇和外面那个嫖客的,完美结合。
脸型,嘴巴,眉毛,鼻子,耳朵,挑不出一丝像他的。
真是怎么看?怎么倒胃口!
喜欢跟厌恶,不过一念之差。
他甚至觉得林笙脸上露出的笑?容,是在赤裸裸地嘲笑?他。
于是,他表情骤然变得冰冷。
“跟我去个地方。”
拉皮条的没有道德,嫖客当然也不会有这种东西。
用缺钱,家里突发变故,还可?以再生,搞我儿子就别搞我老婆,老婆比儿子重要……
甚至说这是偏方,能?生儿子的偏方。
等等蹩脚的理由?,就足以突破不堪一击的防线。
猎奇,便宜,甚至免费。
对于寻找刺激的嫖客来?说,具有莫大的吸引力。
左右不过裤裆里那点事,舒坦了就行。
林培忠拽着林笙的胳膊,顺地往外拖。
一路拖拽到吴勇才家院子里。
月光下,林笙嘴里被塞了一团布,外面用毛巾裹住,只能?发出痛哭的呜呜声。
他眼眶通红,早已泪流满面。
瘫坐在地,有血丝顺着细白的腿往下滑。
林培忠站在他身?旁,面无表情地把?掌心的三个硬币往上抛。
屋内响起吴勇才的吐痰声,接着愉悦地哼了几个小?调,又传来?电视机的声音。
林笙扯下毛巾和布,哭着抹眼睛。
“疼,好疼。”
他直白地描述自己的感受,又恶心地干呕。
不明白爸爸为什么要带他来?这里,让这个被人称赞的老师对他做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