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年倏然睁开眼,第一反应是用被子把几乎赤裸的自己盖住,然后慢吞吞地撑着床起身,不论是从脚步声还是出现的身影来看,对方都不是小雀。
是索菲亚吗?
安年闻不到任何除他以外的信息素。
“你是谁?”他戒备地问。
他眯着朦胧湿透的眼睛朝来人看,对方从一片昏暗的光线里走过来,沉闷的脚步一点点向他靠近。
耳朵里是静音的,安年到后面什么都听不到,进入发情期的oga遇到危险是跑不掉的,安年又开始掉泪。
“别靠近我”他缩着肩膀往后退,在模糊的视线里看见了对方陷在皮靴褶皱里的白雪。
“白榆。”
声音仿佛是从很深很远的地方传过来。
床上的oga极其轻微地哼了声,像是从喉咙深处发出的疑惑,安年有点听不明白,也感知不到对方的情绪,是克制的隐忍,还是喷薄的怒意,他无法分辨。
直到对方抬着他下巴很重很重地吻了他,口腔的空气被掠夺,他才意识到好像两者都不是。
“你是谁?”安年又问:“怎么没有信息素?”
他现在好想要信息素,想要好闻的,能替他缓解燥热发情期的气味。
纪泱南看着他非常缓慢地抬头,浑身都泛着肉欲的红色,可瞳孔是清亮的,含着水,oga搭着眼皮,睫毛像是片快要压垮他的沉重水草。
他身上的衣服完全湿透,黏在皮肤上,汗液从脖颈滴进深陷的锁骨里。
“让你失望了。”他滚着喉结说:“我现在没有信息素。”
“为什么?”安年歪着脑袋,刻意将脸在对方掌心里蹭了蹭,最后舒服地喟叹:“好凉快”
纪泱南偏偏不如他意,把手抽出来,用红透的眼睛跟安年对视,他尝试着做了很多准备,可开口说的还是那句:“为什么骗我?”
白榆离开他后,他总在想为什么,然而没人能回答他,空荡荡的房子里从始至终都只剩他一个人,他认为,白榆可能就是恨他,所以不想跟他在一起,死也要逃离他,可他就是想要个答案,他希望白榆能给他。
“怎么总是骗我。”他贴着安年的额头,很轻地闭上眼,认输般说:“骗我很好玩吗?”
不仅骗他跟了别的alpha,还要骗他孩子只有四岁,小雀明明是他的孩子。
是他们的第二个孩子。
“嗯?”安年不明所以,蹭到一片潮湿,“你怎么了?”
怎么像哭了?
小雀都不哭,怎么这么大的人还会哭?
回应他的依旧是亲吻,只不过这次的吻很轻,像是有片羽毛刮着安年的侧脸,他觉得不够,张着嘴舔,亲吻的时间太久,他到最后委屈地说:“想喝水”
跟小雀的床隔开的中间有一张很小的方形矮桌,上面放了盆凉水还有一只杯子,脚下是装着开水的水壶,纪泱南松开他,往杯子里倒了一半热水,床上不安分的oga爬着就要过去喝,被纪泱南拦住了。
手掌按在oga纤瘦单薄的胸口,隔着湿透的衣服,碰到他微微凸起的乳尖。
“好渴。”安年仰着脸,单纯又无辜,“现在喝。”
“现在很烫。”
oga总是很执拗,他对着纪泱南背过身去,像是不舒服地躺下,纪泱南拿他没辙,拿过杯子对着嘴吹了好一会儿,自己喝了口,温度还是太烫,床上的oga已经蜷缩成一团了,呻吟声哼哼唧唧,应该是难受到极点,纪泱南转头,对着茶杯给自己灌了一口,算不上滚烫,但依旧快把他口腔内壁的皮肉烧得裂开,他含了好一会儿,才拉过满面潮红的安年,嘴对着嘴给他渡了过去。
他身上烫极了,被情热烧干的水分终于得到补充,纪泱南垂着眼,看到安年伸着柔软嫩红的舌头一点点舔他唇上的水珠,上半身的衣服那么薄,粉嫩的乳头很翘,像两颗熟透的果子,双腿不安地盘跪在床上,皮肤又白,大腿上全是汗。
“还要”
纪泱南又灌了一口,嘴里应该是烫破了,有些疼,安年几乎是贴在他怀里,勾着他脖子要喝水,他依旧等了好一会儿才给安年喂。
房间里都是oga吞咽的声音,喝完后餍足地闭着眼吮纪泱南的唇。
他开始变得贪心,拉着纪泱南冰凉的手往自己小腹上放,恳求着:“帮帮我”
纪泱南却变得无比僵硬。
oga的小腹柔软又平坦,像有心跳,在他掌心噗通噗通跳个不停。
他很快把手抽出来,谁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
安年又开始自慰,纪泱南把他一整个抱在怀里,身影罩着他,完完全全占有的姿态。
薄如蝉翼的内裤被挂在脚踝,纪泱南先是用手帮他解决,穴里全是水,又热又软,从一开始的两根到现在的三根,安年死死圈着他,脆弱的呻吟全埋在他脖子里。
“嗯慢点”
安年不自觉把腿夹紧,不想体内的手指插太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