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适。”
“不合适?有什么不合适?”
“白榆跟少爷更配。”
安明江笑了笑:“真够迷信的,总不会真以为这病是冲喜冲好的吧?”
他是做军医的,自然不信这些,他看着悠悠年轻的脸说:“我看你是个聪明姑娘,一定不乐意一辈子做仆人。”
他边说边往悠悠手边放了个东西,悠悠垂下眼,瞥见一条吊坠,银白色的,上面镶嵌着指甲盖大小的蓝宝石,屋子里光线明亮,那块宝石在光下耀眼夺目,悠悠很轻地眯上眼。
“安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安明江不跟她绕弯子,直说道:“你把这个放到苏叶房间里。”
悠悠第一反应是茫然,接踵而至的是愤怒,她站起来,语气掩不住的激动。
“我不做。”
他不知道安明江什么心思,可她清楚把这么贵重的东西放在苏叶房间里会发生什么。
她最近是讨厌苏叶姐不假,但她没想过要害人。
安明江没有因为她抗拒的情绪而表现出生气,反而别有用心地跟悠悠说:“你对她倒是重感情,我也不瞒你,家里不需要这么多oga,你明白吗?”
他说话的时候语调很轻,像是贴着悠悠耳根说的。
“苏叶是在这里呆的时间最久的,另一个又是童养媳,你呢?”
悠悠脑子快速地运转,是啊,苏叶是夫人一直带在身边的,白榆又跟了少爷这么多年,她呢?只有她是一个完完全全的仆人,随时可以被替代被丢弃。
安明江伸手抚摸着她垂在胸前的辫子,状似贴心道:“你自己好好想想,我不逼你。”
他走之后,悠悠像条脱水的鱼瘫倒在椅子上。
白榆在工会排了很久的队,惴惴不安的,有点怕在这里碰到乔帆宁,好在oga不在,他松口气,领着抑制剂回家,又碰到了在大剧院门口卖冰棍的摊贩,这次带钱了,但一个人又不是很想吃,他想到时春,之前在教堂,还跟时春说等他怀孕了就请吃冰棍,现在都要夏天了,他也没怀孕。
摸着平坦柔软的小腹,白榆失落地叹气,也不知道今年还有没有机会请时春吃。
太热了,白榆又开始发晕,还没走多久,他就开始干呕,一开始还能忍,到后来直接靠着寂静无人的路边吐了。
肚子有一种痉挛的抽痛,他蹲着缓很久,直到没那么难受了才慢吞吞回家。
“怎么回事”他开始自言自语:“难道饿的?”
天气热胃口并不好,他这几天确实吃得不多。
“回去睡一会儿吧。”
到家将近三点,纪明卓已经午睡醒了,他又开始找悠悠玩,悠悠看上去一脸烦躁,竟然失手推了纪明卓一下,纪明卓不可置信地开始尖叫。
“你敢推我,你不要命了是不是?你你”他气得话都说不清。
悠悠的手都在抖,本以为会挨罚,没想到安明江竟然教训了纪明卓,让他别无理取闹,纪明卓瞪大了眼睛,满心委屈地控诉,奈何安明江一个字不听。
“怎么了?”
苏叶手里捧着冯韵雪换下的衣物下楼,正好看见悠悠面如菜色。
“发生什么事了?”
白榆拉着悠悠的手,安慰她:“没事的,不要怕,现在还早,一会儿晚饭我来做,你先回房间。”
“别碰我。”
她的态度没让白榆感到有什么,倒是苏叶皱起了眉。
“又在干什么,不会好好说话。”苏叶把怀里的衣服给她:“你先去把这个洗了吧。”
“你每次都这样。”悠悠红着眼睛说。
苏叶叹气道:“好了好了,你去夫人房间,我来洗。”
悠悠抱紧那堆衣服,昂着脑袋别过脸:“不用。”
苏叶唉声叹气地说:“到底怎么啦?她又不高兴了?”
白榆说:“是因为小少爷欺负她了。”
苏叶哑然,朝悠悠离开的方向看了眼,心底涌愧疚,“是我错,误会她了,你呢,怎么一头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