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许昭宁刚想抗议,声音就被吞进更深的热度里。
吻到情动时,裴昼隐突然掐住他的腰往后一按,让他彻底陷进沙发里。俯身时阴影笼罩下来,“我是谁?”
许昭宁泪眼朦胧,“你是……”
不等他说话,哭泣的声音又一次被裴昼隐吞没。
这个吻带着酒精的灼烧感,裴昼隐的舌尖扫过许昭宁上颚时,他的腰瞬间软了半截。来不及咽下的唾液顺着下巴滑落,被对方用拇指揩去,又故意抹回他锁骨上。
接吻的声音在安静房间里显得格外色情,黏腻的水声混着许昭宁偶尔漏出的喘息。裴昼隐的手滑进他衣摆,感觉怀里人抖得像张拉满的弓。
“别咬……”许昭宁小声抗议。
却被裴昼隐变本加厉地吮住舌尖。纠缠间领带不知何时绕上了他的手腕,丝绸面料摩挲皮肤的触感,比直接的触碰更让人战栗。
情到浓时,裴昼隐恨不能将他拆吞入腹。
然而就是两人喘息的间隙,许昭宁却猛然推开他,惊慌地睁大双眼。
——许昭宁的眼睛能看见了。
他连连后缩,崩溃到流眼泪,“怎么是你?”
“一直都是我啊,宁宁,”裴昼隐疑惑不解,还想靠前,“我是裴昼隐啊。”
“不,”许昭宁哭着摇头,“不应该、不应该是裴翊吗?”
霎那间,闪电轰隆。
照亮了许昭宁的脸,也照亮了裴昼隐。
裴昼隐被惊醒。
梦中的场景犹如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裴昼隐的脸上,冷汗顺着身体流入更深处,粘腻罪恶。
梦照亮了他的欲望、他的越界。
他确实对许昭宁有想法,有无法解释的吸引。
对自己弟弟的恋人,一个小瞎子,产生了忄青欲。
那种渴望像被强酸腐蚀的锁链,表面锈蚀剥落,内里却越烧越红。
只等锁链承受不住高温。
干脆利落的断裂。
第11章
到了暑假,许昭宁就忙了起来。
各种练琴人捡起家里尘封已久的钢琴,结果发现家里的钢琴音劈了,紧急找人调琴,让许昭宁的订单爆炸式增长。
他的单子定价合理、技术好,回头客自然就多,口口相传,新客人也多。
忙碌之下,什么感情生活情仇爱恨,都被抛之脑后,就连裴翊好几次想找他,都被他回绝了。
裴家。
最近许昭宁没找裴翊,他闲的要死,干脆叫了一群朋友来家里玩。
没和许昭宁谈恋爱前,他经常和朋友聚,和许昭宁谈恋爱后,这种聚会少了不少。
朋友们也都调侃,“这个见色忘友的总算舍得出来了,之前怎么叫你你都不肯和我们玩。”
裴翊倒是自豪,“没办法,我对象不喜欢我参与这些。”
说话间,裴昼隐回来了。
门外响起开门声,众人循声望去,发现一辆颜色低调、款式却一点都不低调的豪车,慢悠悠驶向车库。
“我去……”这些玩伴发出羡慕的声音,“裴翊,那是你家里人回来了?”
裴翊的腰杆顿时更直了。
年轻人的虚荣心总是无法避免,“对,那是我哥,我哥超帅,你们等会儿就知道了。”
等裴昼隐出现时,这些人更是发出小声的惊呼。
裴昼隐几乎是他们在场人所有人想成为的模样,长得帅、有钱,看起来还很有格调。
他身后跟着两个助理,西装革履。
裴翊道:“哥,回来了?”
裴昼隐已经有段日子没见裴翊。
……也有段日子没见许昭宁。
见不着许昭宁,他的欲望似乎平息了下去,不再嚣张着想要什么,整个人似乎又回到了从前的样子。
如今再看见裴翊,他的心情更是平静。
可能是好了吧,他这么想。
可能从前只是压抑太久,于是才对不该的人产生了不该有的欲望。
许昭宁可能只是一个引子,也可能只是某种象征,因为他曾经看过裴翊和许昭宁亲密,于是自动把许昭宁身上打上了“欲望”的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