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漓默默移开目光:“……”
“你、怎么连你也这样!”
看着他这写满心虚的模样,谢见琛脸唰地又红起来?,气急败坏搡着他:
“我是男人?呀,纯男人?好不好?男人?怎么生?!”
“好了好了,是我的不是。”
谢见琛忽然意识到?许多事?都能串到?一起:“那日祭天,你那样暴怒粗鲁,不会?也是因为这个吧??”
某人?额角前所未有地渗出薄薄的心虚冷汗。
实在是不敢再多说什么,倘若再把?他的爱人?惹怒弄丢,便真成毕生的遗恨了。
谢见琛无奈扶额,看他这莫名乖顺可怜、好像在等自己臭骂一顿的模样,心软的毛病又犯了。毕竟,本也不是什么触犯底线、让人?怨毒铭心的事?。
他还?是叹了口气,不愿看晏漓这样自责下去。
“好啦,你别这样,我也没说过……很讨厌你那样啊。”
晏漓抬头,眼神诡异一亮:“真的?”
“……”
意识到?似乎给自己挖了一个巨坑的谢见琛脸上一黑。
就不该什么狠话?都往出撂!
“但是!”他紧急转折补充,目光闪躲着小小声嘟囔,“至少之后……不要离开我、要一直安抚我吧,否则,我真的会?以为你生我气而?难过害怕好久的。”
晏漓郑重点头,像是应下了一个需要刻骨铭心的天大承诺。
“好,一定。”
见他这般认真,谢见琛羞臊同时又觉得甜蜜好笑,瞬间明?白了晏漓近日来?的异常究竟为何:这个在朝堂之上翻云覆雨的君王,竟然也会?因为这样一个无稽的误会?,像个患得患失的小孩子?,喋喋不休吃醋、寸步不离地粘人?。
怎么有点……莫名可爱?
甚至于,这种极致的反差,会?带给谢见琛一种诡异的成就感。
提到?这场误会?,谢见琛顺势将当?年?的乌龙和盘托出,当?然,如今的二人?也不会?在这些事?上互相埋怨。
毕竟,见证当?时战场上为对?方舍生忘死的觉悟,一切情感便尽在不言中?,没有人?再会?自轻这份爱。
晏漓将他搂回,哑声道:“不过,当?时会?有那样的误解,也不能全怪我吧。”
谢见琛本也没真生他的气,只想听他又有什么歪理:“怎么说?”
“谁教你当?年?醉酒那夜,那样要我……”晏漓在他耳畔暧昧道,“时间岂不是恰好对?得上?”
“别说了,”思及那个晚上,谢见琛就颊上一烧,“怎么还?好意思提,说得就像你是第一次那样做似的,要是该有什么,早、早就该有了。”
晏漓犹自“不知耻”追问:“早就什么?”
“没什么!”
谢见琛不敢再继续看他炽热而?专注的目光,正要翻过身去,却被一把?拉回来?,旋即整个人?又被晏漓在上罩住。
“做什么?”在这样直白的注视下,他目光躲闪,明?知故问,“昨夜弄那么晚,还?没疯够么。”
如今已然过了二人?对?那事?最是新鲜的时候,白日纵乐的次数教从?前少了一些,闲来?无事?只是互相依偎、相对?手谈,亦别有一番寻常夫妻间的恬静意趣。
当?然,白日歇养足了,入夜便要格外疯乱一些。
没办法,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呀。
“昨夜是昨夜,今朝是今朝。”
被勾起本性,晏漓才不管那些有的没的,深情描摹着他,揣着什么心思自是昭然若揭。
“有良辰佳人?如斯,何不及时行乐?
“爱妃那日在帐中?答应过朕什么,难道都忘了?”
谢见琛:“……”
晏漓正欲继续说些什么使人?脸红的调侃之语,便被谢见琛仰头送上来?的吻尽数封缄。
羽毛般撩人?心弦,一触即离。
续上了那日的吻。
谢见琛小心翼翼、却又大胆热烈抬眸。
“那……请陛下随性自便吧。”
晏漓眸中?欲色更深。
这家伙看似被动得很,每次事?先耍无赖的都是他,偏偏每次用这样单纯的眼神惹火的……也是他。
说他无意,实则他最会?顺势享受、胃口也不见得比自己小上许多;说他有意,每每最终都早早可怜巴巴求饶喊停。
简直就是故意试探他的底线、要他下狠手。
他低下头去,狠厉加深这个吻,纠缠不休,非要将几近窒息的人?吞噬到?哼哼唧唧、欲拒还?迎着直呜咽才好。
谢见琛无措地胡乱揪着男人?的衣襟,同时亦能感受到?布料下那剧烈的心跳……一切的一切,都在刺/激着他的心神,告诉他:这个人?在狠戾地爱着自己,而?自己是彻底属于这个人?的。
这一认知使他像一滩水般荡漾开来?,全身心投入这场不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