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刻,叶桐瞪大眼睛,是妈妈在叫他们。
她拿来了椰子糖,说他们分别可以吃一颗。赵母正往客厅走,叶桐和赵梧树背对着她。
两小只瞳孔地震,叶桐伸舌头舔掉嘴边的奶油,圆圆的眼珠瞪得老大了,塞满了心虚。
可他动作慌乱,脸颊边还有一点奶油,赵梧树快速伸手要给他擦掉,发现擦后脸上奶油更多了,因为他心虚,手一慌也沾奶油了。
赵梧树一惊,赵母快走过来了。
他慌张地靠近叶桐,把叶桐脸上的奶油亲掉,吃进嘴里了。
吃西药就更是困难,以前叶桐吃半颗要喝掉半瓶水,两分钟后还把药带着水全给吐出来。
可现在的叶桐,却能直接干噎一整颗药片了。
叶桐皱了皱眉,也嫌药苦。
他又慢慢缩回被子里,手却想拉着赵梧树一起进被窝。
赵梧树却只把手臂随他进被子,他半跪床边,看着叶桐轻微颤抖的睫毛。
到并非因为他多绅士且有良知,而是身上的风衣还凉着,衣角滴水,上床只会冻着叶桐。
甚至有可能被一脚踹下床。
赵梧树的手被叶桐放在锁骨出,脸蛋还要一贴一贴靠上来,被冻到了躲开,又周而复始贴上来,孜孜不倦。
赵梧树心跳砰砰,脉搏怕是也要加速了,他蜷了蜷手指,
“睡醒想吃什么?”
叶桐愣了愣,滚烫的手指在赵梧树大掌勾勒写字,痒痒的。
‘蛋、、糕—’
赵梧树笑了,长大也还是喜欢吃蛋糕,去咖啡馆也要点甜的喝。
可下一刻,他才倏忽意识到,好像回来后,就没听叶桐张嘴说过话。
“嗓子痛吗?桐桐?”
赵梧树手碰他脸,
“痛的不能说话了?”
叶桐忽然睁开眼,直愣愣盯着赵梧树。
“—我——”
叶桐下意识攥紧赵梧树的手,叶桐的手温度很烫人,
“我又做梦了?……大树?”
“不是做梦。”
赵梧树抬头贴近他,额头贴额头,冷气裹挟,大手反握住叶桐,把他手包裹。
“大树在这里。”
赵梧树声音中带着安抚,大手逐渐被叶桐捂热了,充满了安全感,叶桐沉沉的睡去。
窗外的雨下了一天一夜,叶桐闷出一身汗后,终于降温恢复正常了。
叶桐闻到了皮蛋瘦肉粥的香味,他是被香味引诱起床的。
他的卧室门被大打开着,能清晰听见来自厨房切菜,火舌煨着锅炉的声音。
天空朗朗,只飘着几片翻不起风浪的云。
叶桐穿着拖鞋,走出去,就看见赵梧树腰上系着围裙,就坐在餐桌边,手边搁置着一个大碗,旁边有一袋面粉。
赵梧树听到身后动静,骤然回头,看见手扒在墙边的叶桐。
“起来了?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赵梧树搁下手机,走到叶桐面前,伸手探他额头温度。
叶桐有点心虚,他感冒是自己作的。
似乎发烧时空调温度都调的很低。
叶桐扯了扯衣角,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下午。”
叶桐回忆了一下,一片空白。
发烧的记忆完全记不起来了。
“待会儿那几个要来蹭饭。”
赵梧树恋恋不舍收回手,
“你先喝点粥。”
那几个,只能是路千里他们了。叶桐浑身黏腻,现在就想要去洗澡了,但被赵梧树按着先去喝了半碗粥和一点煎饼。
叶桐微微蹙眉,小口咬着煎饼。
赵梧树叹口气,拿过叶桐手里的煎饼,放他走。
“去洗澡吧。”
吃饭还要把眼睛睁得圆圆的,颊边鼓着一动一动,就是不吞咽,这是不愿意吃的意思了。
叶桐转身去浴室,赵梧树便开始扫尾,把叶桐剩下的煎饼全吞了,又喝光了还温热的瘦肉粥。
叶桐刚洗澡出来,还穿着睡衣。
门就恰好被敲了两下。
赵梧树正在厨房,手里还沾着油腻的肉沫。
叶桐噔噔噔跑去开门,赵梧树在厨房大声喊,
“把外套穿上!”
叶桐疾停,他人已走到玄关,叶桐看了一圈,只发现门口挂着一件深棕色皮夹克外套,叶桐取来披到身上,随即打开门。
“早上好!”
路千里大声道。
“早上好。”叶桐也说。
路千里和同尘同时扫了眼叶桐披在身上,明显不合身的外套。
同尘拐了身后人一下,先走进门,
“大树说你生病了,好些了吗?”
“尘尘、千里。小感冒而已,已经好了。”
叶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