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也不清楚。
他们当务之急是确定这伙人的身份,找到提醒屠秋柳的人。
阮乔忽然又想起什么,“等等,薛宇出院了吧?”
南栀点头,“他的情况不需要做手术。”
阮乔看向韦初雪,“如果他们原本是打算给薛宇和栀栀说的有钱人家的小孩做手术,现在薛宇跑了,他们会怎么做?”
韦初雪说:“应该有人接触过屠秋柳,屠秋柳没提过吗?”
南栀摇头。
“没提也正常,他们不会直接问的,她应该没放在心上。这得看情况了,我爸知道我一直很在意这件事,如果他已经知道你们在调查,应该会收手避风头。”
南栀道:“可是小松的手术不能等。”
“这倒是,”韦初雪思索道,“那就只有两个途径,要么正常接受手术,要么……就像我爸一样。”
制造点儿小意外,肝脏就来了。
陆随怀疑道:“这些有钱人连个医学顾问都没有?没人告诉他们肝移植配型简单?”
“如果真的着魔,恐怕只会想要最好的,”韦初雪问,“得看小松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人了,如果是自己疼爱的孩子,或许……”
南栀神色凛然。
陆随道:“我去给薛宇家打电话。”
晚上的住院楼还算安静,尤其是单人病房,家属少,许多患者已经休息。
陆随拿着话筒等了许久都没人应。
打到第三遍时,才有人睡眼惺忪地接起电话,听到陆随是找人,先将他骂了一顿,然后骂骂咧咧去叫人。
屠秋柳很快接起电话,陆随说明来意,提醒她留意薛宇。
屠秋柳很聪明,她也能看出这件事不正常,一口答应。
陆随接着问:“提醒你的医生是男是女?”
屠秋柳反问:“你们要找他?”
陆随说:“情况复杂,没办法和你多解释,但请你相信,我们是为了小宇好。”
对屠秋柳来说,最重要的人就是小宇,这话果然有效。
屠秋柳沉默了几秒钟,说:“我真不知道他是谁,只能确定他不是心外科和儿科的医生,我没见过他。是个男人,看不出年纪,挺年轻,不算老,说话有口音。”
南栀几人来到临川市后都面临一个问题,不会说临川市的方言。
他们是来得时间久了,加上原主本身是会说的,才慢慢适应,不过还是只能听,不想说。
医院里不是所有人都说普通话的,年纪大点儿的都说方言。
就连田宏都没改过来,这一条没法排除多少人。
陆随道谢,将这一消息告诉南栀。
南栀在纸上写下近十个人的名字。
“腹部外科主任沙永昌,副主任杜凡,主治医生于波、田宏……”
南栀解释道:“这是我在恩德医院见过的名字,心外科的不太清楚,应该不会所有医生都参与了,得挨个排查。”
陆随说:“我和奶奶说一声,她如果有认识的人会方便很多。”
两人把事情安排好,陆随送南栀回家。
他们明天都要去门诊,今天得早点儿休息。
陆随除了去门诊,还得继续挂水。
南栀回去时,黄春兰还在厨房熬汤,嘴里念叨着,“小陆看着太瘦了,肯定是病得太久,身体亏空,唉,还得继续补。”
南栀:她就说陆随很弱嘛!
阮乔一大早就来门诊,“早啊,给你带了早餐,还有牛奶,牛奶是新鲜的,我家亲戚今早亲自挤的,我奶刚煮完,你尝尝。”
阮乔哈欠连天,南栀精神抖擞地看论文。
她把牛奶倒进南栀的杯子里,凑过来看南栀的论文,“肝移植?你又开始研究肝移植了?”
南栀说:“只是想看看现在能做到什么程度。”
阮乔道:“做这手术还是去首都比较好,你要是想学,也得去首都学,可千万别学恩德医院,为了服务有钱人,脸都不要了。”
南栀深以为然。
阮乔接着说:“祁院长不是让你去考首都的大学吗?你和陆教授商量商量,让她帮你引荐,我相信凭你的实力,有很多导师都愿意要你。你在首都读个研究生,再去医院上几年班,说不定以后能去富雅医院。”
南栀兴致缺缺。
阮乔恨铁不成钢,“你知道富雅医院什么样吗?那可是我们国家最牛的医院!所有疑难杂症都在富雅医院!那可不是普通的医院!”
南栀说:“我已经考虑过了,我认为经验更重要,我现在想学做手术,如果去首都,还要继续学习再做手术。”
主要是研究生的课本她早就在看了,而且现在医疗水平落后,她不想再花几年的时间在学校。
阮乔不解,“你打算留在临川市?”
南栀没有否认,“能做手术就最好了。”
“你傻啊!以后学历只会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