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的事!”
吴妈妈狠拍了清音一下,“这丫头现在可恨得紧,赵妈妈不要与她见怪,我们姑娘近些日子多看重了她几分,这丫头便是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清音娇嗔道,“哎呦,妈妈……”
赵妈妈也噗嗤笑了起来,“吴妈妈说得好,姑娘多久没见她,如今自然稀罕她,”
清音起身装模作样地下腰躬身,“是,是,还请妈妈原谅则个,饶了我罢。”
赵妈妈赶紧扶起她,“罢,罢,便饶了你罢,”然后又悄悄地瞧了她和吴妈妈一眼,试探道,“倒是说个正经事,隅中之时,大夫人念叨道说大少奶奶从未未见姑娘,想请姑娘过去一见来着,却不知怎的却叫门房的婆子给推了?大夫人倒是还关心来着,恐是姑娘身子不爽?”
清音思量片刻,而后佯装迟疑着道,“啊?这我们倒是不知呢,并未报上来呢!不过……现在我们屋里上上下下都是由王
妈妈做主,许多事情,咱们也不好说的,或许王妈妈给她们下过什么令,左右我明儿帮你去问问?”
赵妈妈满脸堆着笑,一脸真诚地道,“嘿呦,多大点的事,要你去问,只要不是姑娘身子不舒坦便好,大夫人也不过是嘱咐我来问上几句罢了,就怕姑娘性子软,身子不舒服了还不敢支声。”
清音笑的从容淡定,言道,“倒是多谢大夫人一直惦记着我们家姑娘!”
“清音姑娘这话说得可不就是呐,只是姑娘自前日回府后,大夫人至今都还未见到姑娘……”
话说到这里,大家都心知肚明,于是,气氛便有些微妙起来。
吴妈妈左顾右盼地开口打破这僵局,“赵妈妈别理她,这丫头被姑娘宠得越发没了规矩,说话做事全不见往日的稳重。”
又忙唤丫鬟上茶摆果子点心盘子,又是把茶亲自端过来,“我们姑娘这刚从兖州府回来,一路奔波,如今都还没有回转过来。”
赵妈妈这才由衷地说道,“吴妈妈应该知晓,我们大夫人有多喜欢姑娘,那简直就是把姑娘当自己亲生闺女疼爱的。”
“容我与你们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姑娘自回了国公府后,倒是与大夫人生了些嫌隙,我虽不知是因何缘由,但是大夫人却是难过了好久,所以,今日我才私自过来姑娘这说了这些话。”
芦山居内,从吴妈妈和清音到月泷、清言清语等都明白,为什么姑娘自从回国公府后,便不愿意再和大房的大夫人亲近。
很简单,本来陆懋就因为被皇上罢了所有的官职,在国公府的地位有所动摇,如今又因为二皇子成了太子殿下,敬妃娘娘也晋封皇贵妃,大房便越发势涨。
陆忠往常经营的人脉也由此出来,运作接管国公府个大要职,府里的下人们便渐渐地偏移向陆忠。
国公府都权势争夺也因此进入到了白热化的阶段,吴锦婳是心照不宣的未来国公夫人,何况她本来就气自己中了陆忠的算计害了陆懋,如今自然不许自己再和大房牵扯上任何关系。
因此,吴妈妈也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是,这些我们自然都是明白的,待姑娘回了神,定然是要去给大夫人请安的。”
赵妈妈见她们油盐不进的样子,眯了眯眼睛,握着吴妈妈的手,“妈妈,咱们也不是要姑娘怎么做,但也不该总去驳了大夫人的脸面,您说是也不是?”
吴妈妈听罢,心里暗笑,“主子们自然有自己的考虑,何况主子们的事那容我们这些下人置喙,赵妈妈你说是吧?”
“清音,”内室暖阁里传出一身传唤,是吴锦婳午觉睡醒了,“进来。”
“是,姑娘,”清音忙应声进到内室,“姑娘醒来了?头可还疼?奴婢把小厨房里煨着的鸡汤端来给姑娘喝了?”
吴锦婳按着额头说,“不用了,没胃口,可是大夫人房里的赵妈妈来了?”
清音蹙眉,担忧着道,“姑娘,可是我们说话的声音吵着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