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了上去,让他乖乖坐在上面,开始找纸巾给他擦脸。眼看着对方鼻子红红、眼睛红红、还撅着个嘴的搞笑样子,他在无奈里不由得火气下去了点,叹口气揪了揪盖博斯的嘴唇:
“你以前从来不这么幼稚的。”
“现在幼稚已经迟了吗?”盖博斯倚在镜子上问。
“没迟……行了,别瞪我了,小盖比想做什么都可以,行了吧?”
“好肉麻……”盖博斯不自在地抖了抖,情绪一过去,就开始自己为自己的撒娇吵闹而羞耻了,耳朵根都发烫。汉密尔顿慢条斯理地帮他整理好头发、衣服和脸,两人都平静了下来,于是都开始为幼稚的争吵而害羞,又为捉摸不透对方的心意而烦忧。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盖比?你觉得我不爱你,你上次还要和我睡?”汉密尔顿捧着他的脸继续叹气,他问不出“所以你爱不爱我”这种能让大部分成年人都头皮发麻的肉麻问题来;而盖博斯则是有点没想到他会很在意那次意外的相好,想了一下才回答:
“当时……因为,因为我想让你别生气了……我害怕你真的再也不喜欢我,再也不理我了。”
“……我要把这句话再说一次。”汉密尔顿沉默了一会儿后才轻轻抚摸着他的脸说:“你不需要做什么,我也已经在喜欢你了,好不好?虽然我不懂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
“要是你骗我的话,我会很倒霉的,就像被你甩掉的一二三四五个前女友一样——我又从来都分不清你是不是在骗我。”盖博斯小心眼地记仇。
汉密尔顿都想笑了:“所以说到底,你是怕我把你给甩了,就先下手为强倒过来甩了我?我们盖比的聪明脑袋里都是什么笨蛋思想?”
盖博斯答不上来了。归根结底,是因为他刚开始职业生涯就陪在已经拿了三冠的汉密尔顿身边,无论是什么方面,对方都经验更多,说不上耐心也说不上不耐烦地从容教导他、帮助他、保护他,而他像个工具一样发挥作用作为回报,这种关系从一开始就完全不平等。盖博斯自己就把自己当成汉密尔顿的小乖狗,一惹他生气就靠着示弱和听话来挽回关系,长此以往,他怎么能感受到平等的尊重和喜爱呢?他也很害怕自己的位置能被轻易替代,到下一个人来,汉密尔顿还是会用一样的淡淡微笑、一样的淡淡溺爱和淡淡示好来对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