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净吾的喉咙像有火在烧,她的眼泪留下来了。
妈妈温柔的眼睛看着她,忍者的孩子不必避讳生死。
“那妈妈可以带我一起走吗?”宇智波净吾紧紧地握着妈妈的手,她感到孤独。
在漆黑的房间,只听得见呼吸声的房间,在夜里看不见轮廓的练习场,和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用陌生的眼神看着净吾的其他宇智波,这一切都让宇智波净吾感到孤独。
妈妈的眼睛里像有一汪泉水,让宇智波净吾想躺进去,就像尚未出生的她浸泡在妈妈的羊水里那样。
但是妈妈摇头了,妈妈残忍地用最后的力气将宇智波净吾推出她的怀抱。
宇智波净吾又失去了她的母亲。
妈妈下葬的时候,宇智波净吾站在斑的旁边,他抱着泉奈,田岛没有回来,他也许还没收到消息。
在族里的族人围着坟墓站成一圈,他们都在向中间张望,看的却不是去世的族人,而是两个半大的孩子。
他们看的是斑和净吾的眼睛。
从母亲躺在床上再也无法起身的那一刻起,斑就对她的死亡有了预感,他知道这已经是无法改变的将来。
时间将这场血亲之间的生离死别变成一场用钝了刀刃的刀进行的凌迟,宇智波斑的痛苦被无限延长分割,于是他的眼睛未能如愿觉醒成写轮眼。
宇智波净吾也没有。
之后的生活就像复制循环。
宇智波斑踏上战场,泉奈牙牙学语的时候是净吾在照顾,但他却天然不对这个在此之前从未抱过他的姐姐亲近。
他总是哭着喊,哥哥,哥哥。
回来的宇智波斑带着泉奈去练习场,就像以前的大哥带着他。
宇智波净吾再一次成为了多余的那一个。
她在家中更加沉默,不再主动和家里的任何一个人说话。
斑每一次回家都会给弟弟妹妹带一些礼物,带给宇智波净吾的永远是一盒甜点。他照旧在餐桌上把一盒甜点递给净吾,净吾冷淡地收下放在一边。
然后斑再拿出一把新的小刀,稻草小人,彩色弹珠……或者别的什么任何能讨小孩喜欢的东西给泉奈。
这一套流程在他们家重复了很多遍,而斑和净吾之间永远没有任何一句语言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