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过去,她会被一枪毙命。
这个画面在脑海里过完后,下一个画面又无缝衔接在他脑海里,黄嫣挺着大肚子,落在他脚边,躺在一片血泊之中、衣不蔽体的画面,那些人在天台上强/奸了她,然后把她扔了下来。
这两幅画面,像是被人强制加了循环键,在他脑海里,来回播放着,按不停,关不掉。
思绪还有一部分被拉到自己的想象中,在天台上,他没赶到前,童夏经历了什么,害怕了吗?不然怎么会生出那样的绝望,自己往楼下跳。
咳咳——
陈政泽胸口剧烈起伏着,吐出的血染红了床单和被子。
贺淮新跑出去叫医生。
这样惊心动魄的状况持续了一周后,陈政泽的病情终于稳定下来,开始由护工陪着,在医院养病。
他之前的心理医生会定期来和他聊天,心理医生第一次来的时候,笑着问:“怎么伤成这样?”
陈政泽勾了勾嘴角,无所谓地笑笑,“被一疯狗咬了。”
心理医生说的云淡风轻的,但话题却犀利,他问:“还惦记那条疯狗吗?”
陈政泽吊儿郎当的神情忽地凝固,沉思许久,嗤笑,“惦记,出院了,去弄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