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现在,我才知道什么叫‘恨之入骨’,什么叫‘切肤之痛’!他能把我逼到对他用武力,你得佩服他,那不是我的功力,那是他的功力……”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吼声,天尧带着展家的“夜枭队”气势汹汹地冲进门来,个个都是全副武装,手里有的持刀,有的拿棍,迅速排成一排。天尧就往前一冲,手里的一把尖刀,立刻抵在云飞的喉咙上,他大笑着说:
“阿超,你动手吧!我们一命抵一命!”
阿超大惊,不知道是去救云飞好,还是继续挟持云翔好。
云飞仰天大笑了。一面笑着,一面凄厉地喊:
“爹!你这样对我?这个出了名的夜枭队,今天居然用在我的身上?你们早已严阵以待,等我好多天了!是不是?好极了,我今天就和他同归于尽!阿超……”
天虹本来跪在云飞面前,这时,一看情况不对,又对着天尧磕下头去。她泪流满面,凄然大喊:
“哥!我求你,赶快松手!我给你磕头……我给你磕头……”就磕头如捣蒜。
“天虹……”天尧着急,“你到底在帮谁?”
天虹再膝行到纪总管面前,又磕下头去。
“爹……我也给你磕头了!请你们不要伤害云飞……我磕……我磕……”她癒得额头都肿了。
纪总管看着这个女儿,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想着她还有身孕,心碎了。
“罢了罢了!”他抬头大声喊,“天尧!放掉云飞!”
天尧只得松手。他一松手,天虹就转向阿超,再拜于地。
“阿超……我求你!我给你磕头……求求你……求求你……请你放掉云翔吧!”她连连磕头。
阿超再也受不了这个,长叹一声,用力推开云翔。他跳起身子,对云飞说:
“大少爷,对不起!我没办法让天虹小姐跪我!让天虹小姐给我磕头!”
云翔躺在地上哼哼。品慧、天尧、丫头们慌忙去扶。
云飞见情势如此,只得认了。但是,心里的怒火,怎样都无法平息。那些愤恨,怎样都咽不下去。他指着云翔,斩钉截铁,一字一字,清清楚楚地说:
“展云翔!我告诉你,今天饶你一命!如果你再敢欺负任何老百姓,伤害任何弱小,只要给我知道了,你绝对活不成!你最好相信我的话!你不能一辈子躲在老婆和父母的怀里!未来的日子还长得很,你小心!你当心!”
云飞说完,掉头就走。阿超紧跟着他。
祖望看得心惊胆战,对这样的云飞,不只失望,而且害怕。他不自禁地追到庭院里,心念已定,喊着:
“云飞!别走!我还有话要说,我们去书房!”
云飞一震,回头看着祖望,点点头。于是,父子二人,就进了书房。
“为了一个江湖女子,你们兄弟如此反目成仇,我实在无法忍受了!”祖望说。
“爹,你不知道云翔做的事,你根本不认识这个儿子……”
“我知道云翔对雨凤做了什么……”
云飞大震抬头,愕然地看着祖望,惊问:
“什么?爹?你说你知道云翔做了什么事?”
“是!他跟我坦白了,他也后悔了!我知道这事对任何一个男人而言,都是无法忍受的事!现在,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他也受到教训,浑身是伤,你是不是可以适可而止了?”
云飞无法置信地看着父亲,喃喃地说:
“原来你知道真相!你认为我应该适可而止?”
“反正雨凤并没有损失什么,大家就不要再提了!为了一个女人,兄弟两个,拼得你死我活,传出去像话吗?这萧家,跟展家实在犯冲,真弄不明白,为什么她们像浆糊一样,黏着我们不放,一直跟我们家这样纠缠不清?”
“她跟我们纠缠不清,还是我们一直去纠缠人家?”云飞怒极,拼命压抑着。
“反正,好人家的女儿,绝不会让兄弟反目,也绝不会到处留情!”
云飞一口气憋在胸口,差点没晕倒。
“好好好!你这样说,我就明白了!云翔没错,错的是萧家的女儿……好好好,我现在才知道,人类多么残忍,‘是’与‘非’的观念多么可笑!”
“小心你的措辞!好歹我是你爹!”
“你知道吗?所有的父母都有一个毛病,当‘理’字站不住的时候,就会把身份搬出来!”
祖望大怒,心里对云飞仅存的感情,也被他的咄咄逼人赶走了,他一拍桌子,怒气冲冲地大喊:
“你放肆!我对你那么疼爱,那么信赖,你只会让我伤心失望!你一天到晚批评云翔,骂得他一无是处!可是,你呢?对长辈不尊敬,对兄弟不友爱,对事业不能干,只在女人身上用工夫!你写了一本《生命之歌》,字字句句谈的是爱,可是,你的行为,完全相反!你不爱家庭,不爱父母,不爱兄弟,只爱女人!你口口声声反对暴力,歌颂和平,你却带着阿超来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