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向上大叫一声:“搜结完毕,一切平安。”
“启禀陛下,有功将士一百一十七人。现已带到。等侯晋见。”马上,仿佛在云端深处,有太监扯着尖厉的嗓子大叫起来。
等待了数秒,云端深处忽然又传来一声严厉地尖叫:“陛下有旨,晋见——”
“快点,跟上。”瘦削太监连忙向前一路小跑。踏上绵长地巨大台阶。
陈汤悄悄扬起一点眉毛,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前方,不禁猛吃了一惊:眼前,赫然是一座巨大的宫殿,雄伟壮阔,仿佛建在云端之上。单只殿前台阶就有百余阶之多,上百名虎贲甲士侍立两旁,威严、壮观之,仿若天宫。
心中倒吸了口冷气,陈汤马上低下了头。快步向前迈进。
一口气登上百余级台阶。陈汤正微微有些气喘间,忽地双脚踏上了平地。
又跨过一个没膝深地门槛。地面已然铺上了高贵的楠木,显然,已经到了一座巨大的宫室之中。
正心中揣测间,陈汤忽然又听到一声尖厉的声音大呼:“晋见天子,行三跪九拜大礼——”
陈汤等人心中一慌,就要跪倒。
忽然,宫室深处有人大笑曰:“行了,诸位将军都是与国有功之臣,这跪拜礼就免了吧。”
陈汤很熟悉这声音,心中猛然一震:天,是陛下的声音!我、我真的见到陛下了。
虽然心痒难耐,但陈汤却不敢抬头,只是心中欢喜得全身都在发颤。
却说扶苏刚下了免拜的诏命,忽然有冯如在一旁出列道:“启禀陛下,虽然上意宽仁、体恤将士,但跪拜礼乃是体现天子威仪之大礼,万万免不得,臣固请。”
“陛下,”福在一旁也小声道:“这个、天子威仪,免不得啊。”
扶苏不以为然地笑道:“天子是否有威仪,在乎天子是否有德,不在乎一些繁琐之礼。还是免了吧。”
忽然,李旷从队伍中越阵而出,大声道:“陛下千古一帝,功勋彪炳,光照华夏,末将等日夜追慕,无以复加。今又感陛下仁德,虽涕泪俱下,亦不足以表。
但天子威仪,乃一国之体面,万不可废,故臣只有自请行三跪九拜大礼以表心中仰慕天颜之诚。若陛下降罪,臣死而无憾。”
说着,李旷自行拜倒,一边大呼万岁,一边行礼。
陈汤和其余将士一见,人人毫不犹豫地纷纷拜倒,霎那间,朝拜之岁、万岁之音,山呼而起。
须臾,大礼成,众将士重又肃立。
扶苏在巨大地御座上苦笑起来,一挥手:“罢了,真拿你们没有办法。好了,你们都抬起头来,堂堂帝人,怎能像小妇人一样。”
“陛下有旨:有功将士抬头晋见——”福忠实地履行着扬声筒的责任。
“谢陛下。”李旷、陈汤等将士山呼万岁,然后纷纷迫不及待地抬起头来,向身前望去。
要知道,这些年轻将士中,绝大多数人都没有亲眼见过扶苏,不禁幸福得有些全身颤抖。
眼前,视线急速延伸处,宫室尽头,一个巨大的褚红高台赫然屹立。三十余级台阶蜿蜒直上,有若刺天之高。
在高台上,有着一只巨大地黑色御椅,也不知是何古木雕成,整体形成了一只巨大飞腾的怒龙,有种一种可怕的威严。
怒龙前伸的额下,端坐着一人:身穿宽大的黑色彩绣滚龙袍。撑起了威风凛凛地强悍身体;年约四旬左右,正值春秋鼎盛。神情俊朗而威严;额头微现皱纹,却显几分睿智;锐利的眼睛令人不敢仰视,但深遂地目光背后却又隐蔽着无边的神秘。
这,正是千古一帝,将大秦帝国地国威、军威推向至高点的赢扶苏。
一下子,这些初见天颜地年轻军人们几乎都眩目了,被扶苏强大的天子之威所震慑。敬畏无比的神情毫无留露的展现出来。
相信,做为大秦军人的军神和秦帝国地帝王,扶苏只要一声令下,这些热血的军人便会毫不犹豫地赴汤蹈火、冲锋陷阵。
陈汤心中也不禁呻吟一声:“天啦,年余不见,陛下的威严更胜昨昔,那不怒而威的神情真让人喘不过气来。”
“来呀,赐将士们座。”扶苏见将士们有些不安。忙微笑着挥了挥宽大的袍袖。
“陛下有旨:赐有功将士座——”福在殿上尖呼一声。
“诸位功臣,请这边请。”马上,有几名太监将李旷、陈汤等人向两边引去。
这时,陈汤才注意到,过道两边还端坐着文武二十余名大员,个个神情傲然。
显然。有资格坐在这里地,不是三公九聊,就是王侯将相,自然不太看得起陈汤这些医芝麻绿豆大地年轻军官。
而在这些勋臣的后面还有着巨大地空地,摆放着上百张小案几。
案几上,摆放着一些时鲜水果,显然,这才是陈汤等人的坐位。
一会儿功夫,陈汤等人纷纷落坐,但人人都规矩的坐着。脸色恭敬。
“今天。”扶苏脸色肃穆地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