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也起来了。”
“流景?”姜世娠被这个名字吸引了,“是阳流景吗?”
在拿到手机后,姜世娠搜索过母亲姞妍的师姐,从中筛选出了最符合姥姥所说的、她的另一个卵细胞的提供者。
“是啊,你想找她?”看出姜世娠对阳流景很感兴趣,祝向天顺势一指楼上,“她和海伦娜等人在那里吃早餐。”
【听说她提供了另一个卵细胞,我去见见她。】姜世娠和嬴婥说了这句话就离开了。
桌上只剩下嬴婥和祝向天两个人。
祝向天掰开肉包,说:“也不知道世娠是真的对流景前辈感兴趣,还是单纯给我们留出空间。”
嬴婥觉得两者皆有。
她看着神态自然的祝向天,心里的别扭也渐渐松开,说:“不好意思,没认出你。”
祝向天哼了一声,又说:“我不在乎那个,既然没认出我,又为什么讨厌我?
“别说你没有,你明显躲着我……好吧,我承认我心里有结,偶尔会刺你几句,但也不至于让你想着搬出宿舍吧。我这么讨人厌?”
面对祝向天的问题,嬴婥发现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回答,说:“我在你面前,觉得自卑。”
祝向天瞪大了眼,恍惚地指指嬴婥,又指指自己。
“你、我、你、我……”
冲击力太强,祝向天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嬴婥说:“你很努力又积极向上,很有目标,我无所事事,天天在校园里晃来晃去。”
祝向天终于反应过来,忍不住说:“你身手好、家世好,告白墙天天挂着对你勇怼各种不公事迹的赞扬,人缘好,为什么会在我面前……”
嬴婥托腮说:“那又有什么了不起的,说到底我的身手和家世都是越女士托举而来,我帮助别人、怼不公事迹,都是因为有越女士给我撑腰,实际上我不确定我想做什么,漫无目标,真的完全就是啃老。”
“这么说,我在你面前也会自卑,我没你那么会和人打交道,你和人相处很自如,想断就断,我也没你那么执着于伸张正义,会骂没插自己队的人,会为了受伤的同学放弃校运会,会蹲守好几天虐猫犯、还和校领导杠。”
一口气夸完嬴婥,祝向天咬了口再不吃就冷了的肉包,嚼嚼咽下去,继续说,“你别说这些丧气话,哪有平时意气风发的样子。”
“哪有人每时每刻都能意气风发。”嬴婥说,“不过我也没想让你安慰,我只是解释一下我想搬宿舍的原因。”
她冲祝向天眨了眨眼,笑着说:“其实就是你太爱学习了,我在你面前很有压力,加上独居更舒服,我就想搬出去。”
祝向天撇嘴:“就因为我催过你几次写作业?我是担心你交不上作业,这是学业代表的职责。”
嬴婥摊手:“我有自己的节奏。”
关于之前的事,两人就这样跳过了。
祝向天吃完包子,喝着豆浆,匪夷所思地说:“你到底为什么认不出我?我和小时候差别很大吗?”
嬴婥诚恳道歉:“不好意思,我记性不好。”
又理直气壮:“你搬家后我们十二年没见,认不出不是很正常……”
祝向天说:“我就认出你了,看到宿舍表上你的名字,我就想到你了。”
这事的确有点尴尬,嬴婥战术性地吸了口果汁,试图蒙混过关。
祝向天幽幽地说:“说到底,你就是人缘太好,从小短暂认识在一起玩的朋友数也数不清,所以才不记得我吧。”
嬴婥轻咳一声。
看着嬴婥乱飘的目光,祝向天向后靠在椅背上,笑了一声:“好了,我原谅你了。”
嬴婥立刻露出笑容:“你大人有大量。”
祝向天转移话题聊起正事:“等到了南极,要是见到那位年长的你,你准备怎么做?”
想到两个嬴婥站在一起,怎么想都觉得怪怪的,祝向天歪了歪头,又想到一个问题:“不知道那个世界的我还活着没。”
嬴婥回忆了一下,在浏览观测者给的画面时,她没见过祝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