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养。”
“真好,我的猫就是领养的。”非常有私心的,景澄面不改色剥夺走贺明霁的抚养权。
“真的?我也想领养一只,不过担心铜锣烧不接受二胎,它喜欢人但不太喜欢猫。”
“如果它社会化做得比较好,领养日的时候你可以带它一起去逛逛。”景澄建议。
陈嘉言笑着点点头:“嗯,我会的。下个月宜大礼堂就有领养活动。”
“我刚刚也听猫协的人说了,在国庆的最后两天举行哦。”侯青青闪亮登场,微凉的秋夜里也满身的汗。
“每年都有不少猫被领养走,有一只我很喜欢想毕业的时候带走,结果被人捷足先登了。”
侯青青坐下来,景澄拍拍她的背,拿来一杯店员上的大麦茶:“什么样的?”
侯青青顾不上喝,兴致勃勃地点进猫协。
指尖一路下滑,她戳开一张待领养猫咪的“公式照”。
“就是这只,可爱吧?它是被猫妈妈忘在草里的,那会儿年龄三四个月,见人就躺倒贴贴。”
照片里,大耳朵的狸花猫碧眼如翡,鼻尖和爪子都黢黑。
“我又想它不流浪,又舍不得它被别人带走。”侯青青遗憾地说,“两个月前,猫协就宣布它已经有家啦。”
协会发布的领养日期定格于八月三日。
她去齐光的前一天。
景澄,你怎么只叫我老师
哪怕变成一颗小饼干,景澄也一眼能够认出她的咪咪。
但为什么时间会对不上?在贺明霁的口中,咪咪是养了一段时间的。
她还问过褚萤姐,褚萤姐说咪咪来的时候是一只巴掌大的奶猫,李瑜也这样说。
她不由陷入疑惑。
四下都是火锅热闹沸腾的红油香。
而那个贺明霁说要带她去看猫的夜晚,她从副驾驶醒过来,闷得披头散发,周身却氤氲着低淡的琥珀气息。
贺明霁支着手臂,把她的鬓发拢到耳后,指节无意剐蹭到他的耳垂。
车窗外月色阒静,车窗内光线朦朦。
他眼尾微挑,笑得像眼睛里碎满了发光的跳跳糖。
人对多巴胺有上瘾机制,两年时间抹不平进化几千个世纪积累的原始本能,非要把心动追根溯由,她一定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意志薄弱起来的。
荧荧的屏幕映着景澄的眼睛,点点的白光不安跳跃。她手指往下翻了翻,只有领养日期,没有任何领养人的信息。
这很正常。信息病毒式传播的时代,个人隐私,必须尽可能地保护好,哪怕领养人愿意抱猫出镜,协会也会给他的脸打上马赛克。
“确实是很可爱的一只狸花。不如领养日的时候一起去看看。”陈嘉言道,“小侯,可能你又碰到一只喜欢的呢?”
“老师你说得很有道理,正好我找了实习,打算搬出去住。”侯青青摇摇景澄的手臂,“景澄景澄,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可以啊。”景澄很快地将目光从屏幕收回,笑容灿烂得晃眼,“我也非常、非常想看看。”
“太好了,领养日的第一天你们有空吗?”侯青青两眼放光,“我要先下手为强!”
“后下手的就活该遭殃?”李暮汀满不在乎,“我大哥告状告到了老爷子那,说我下黑手,倒是不敢提你。”
“他不提,也有别人替他提。信平建设的项目不是小打小闹,造价百亿,董事会的人不是慈善家。”贺明霁翻过研报,脸上没什么表情。填海造岛,最后的成本逾千亿而不止,他轻嗤,“老糊涂了,真当银行印的是津巴布韦币。”
“哈哈哈,这句话我要学给我大哥听,这么想要我手里的文旅板块,不如发配非洲奋斗。”笑点很低的李二公子狂锤办公室里的紫檀桌,鹅叫一分钟后,他直起腰,“那就定下来,下个月月初回京市,趁着祖国母亲过生日,我们把心头大患给解决了。景澄妹妹真不一起去吗?”
“会很忙,我没有太多时间陪她。”贺明霁睨了眼恢复人形的李暮汀,淡声警告,“当然,你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