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唐以柠躺在床榻上,窗外的月光被薄云遮掩,屋内一片昏暗。
见唐以柠安稳睡着,谢冰河莫名有点微妙不爽。
真是一点方便都没有,是因为被楚柒保护、娇宠惯了吗?
这要在外面,唐以柠这样早就被人吃干抹净。
有那么信任楚柒吗?
谢冰河突然听到又软又弱的声音,还带着点哭腔,循声看去,是唐以柠在说梦话。
他走上前查看,唐以柠纤长的睫毛沾着泪,簇成一团团,脸颊绯红,唇瓣微张,光洁的额头冒出细腻的汗珠。
淡粉的指尖捏着被角,整个身体缩在被窝里发抖,看上去害怕得不行。
理智告诉谢冰河少管闲事,把东西放好就走人,可他像是被摄魂心魄定定地看着唐以柠。
被子里闷热潮湿,雪白的肤色潮红,乌黑的发丝黏在脸上,红软的唇瓣软糯糯地求饶,“别……别吃我……我不好吃的……”
做噩梦?
真可怜,这副瑟瑟发抖的模样更叫人想欺负他。
这么怕,还敢一个人睡?
谢冰河隐秘生出点恶劣想法,他伸出指尖拂过唐以柠凌乱的发,掠过他滚烫的脸颊,感受到对方因噩梦而微微颤抖的身体。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戏谑,仿佛在逗弄一只受惊的小兽:“你闻起来很香,叫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鼻尖间,谢冰河闻到唐以柠因体热散出更浓郁的香气。
他忍不住掀开一角被褥,香气更浓郁。
冷意的空气灌进来,唐以柠眼角落下泪,身体瑟瑟发抖,小声商量,“我真的不好吃……我请你吃别的……凤梨糕、糖藕……”
“不好,我只想吃你。”
谢冰河心中恶趣味更甚,他下半身显出原型,蛇尾缠绕白腻的腿肚,唐以柠不由得小幅度挣扎,腰臀扭动着,向床边爬去。
他特意留点时间,等唐以柠爬出一小段距离,他就把人拖回来,声音低哑,“你说哪里最好吃?”
粗大的蛇尾不停轻拍着臀肉,像是在考虑这个部位,唐以柠颤抖厉害,抽噎着,哭得更可怜。
谢冰河生出自己在欺负人的感觉,咬了下舌尖,唐以柠这副不打人不骂人、怂怂的模样倒是叫他有点不习惯。
“叫声夫君就不吃你了,不然先把你肚子喂饱,再吃了你。”
唐以柠迷迷糊糊间听到这威胁句话,只听到后半句,吓得浑身一僵,猛地从梦中惊醒。他睡眼惺忪,正对上一张近在咫尺的脸,那双幽深的眸子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危险。
他几乎是本能地抬手,一巴掌甩了过去——
“啪!”
柔软温热的触感落在脸上。
唐以柠一脸茫然,神色惊惧。
对上视线那刻,谢冰河下意识用了瞳术。
你不过是做了噩梦,眼前是你最值得信赖的人。
原来是系统啊,唐以柠顿时心安,抽了抽鼻尖,板着小脸,闷闷不乐,“我都被吓成这样,你怎么不过来安慰我?”
谢冰河没想到唐以柠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有点挣扎。
很快脱去外袍,上前搂住他的腰,轻拍唐以柠的背,“做噩梦了?梦都是假的。”
看着唐以柠满脸泪痕,罪魁祸首的谢冰河有点愧疚,情不自禁地哄人。
但同时谈对此感到扭曲的满足感,唐以柠现在很温顺依赖着,就像是他的娘子。
“有蛇缠到我的腿,一直说要吃我,我跑了好久,还是被拖进洞里。”
唐以柠最害怕是就是蛇和虫子,那个噩梦太真实,光是想起来都有点心悸。
谢冰河一愣,突然有了良心,立刻蛇尾化成人形,还好被褥盖着,不然唐以柠看到估计又要哭。
缓过来的唐以柠往谢冰河的怀里缩了缩,他的小腿蹭着谢冰河的腿肚,翘着睫毛,颐指气使道:“我冷,你把身体弄热点。”
谢冰河心跳得很快,嘴巴很干。理智告诉他,应该和唐以柠保持距离。
唐以柠沾着泪珠的睫毛微微低垂,脸色潮红,柔弱的模样看起来很需要人安慰。
是的,唐以柠很需要他。
这不过是他对弟媳的一点小小帮助罢了。
举手之劳罢了,没有其他意图。
他只是抱抱,什么都不会做的。
弟弟知道,一定会感激他照顾的。
当然他还是不知道最好,以免他误会。
想到自己如此舍己为人,谢冰河灵力运转将身体烘热,心安理得地跟唐以柠躺在一起。
唐以柠抱起来很舒服,又香又软,肌肤在月色下泛着莹润的光。细嫩像是裹着人,谢冰河的声音有点暗哑,“这样的温度可以吗?”
唐以柠感觉腿间好像被什么东西蹭了下,但他没有在意,只是瞪着谢冰河,还抓他的头发,“不许夹着我的腿。”
很重欸,干嘛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