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怀疑杀生丸是苦行僧了。
这都能忍,他还有什么不行的!
花弥颤颤巍巍的低头,死死低头,一副: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心里蛐蛐:说好的是老婆,结果摸摸胸肌都勃然大怒,狗男人的话,果然不能信。
安静片刻。
“过来——”淡漠的声音又一次响起,透着低沉的压抑。
满脸惊恐的抬头,花弥瞧见他眉宇间的艳色,没志气的咽了咽口水。
阳光透过头顶的窗户,毫无阻碍的照在杀生丸身上,被金色浮光所笼罩的俊美面庞,那凌乱的衣襟中忽隐忽现的胸肌。
陌生情绪席卷而来,花弥有一种大冬天吃薄荷叶的感觉,从头到尾倍感清凉,从后背细细密密的泛起无数鸡皮疙瘩。
这要是真上去,那岂不是真的要成死蛇?
诚然,花弥内心是这么想的,但是——
她上去了。
美是客观的,审美是有主流的,但杀生丸,从里到外,都点在了花弥的审美与性癖上,以至于即使怕的发怵,花弥还是带着点回味。
可恶!
刚刚晕的太厉害,忘记胸肌到底是什么手感了。
花弥磨磨唧唧的蹭到杀生丸身边。
杀生丸突然俯身,凑到花弥身前,清晰的感受到他身上的气息,花弥有点晕,晕男色。
难道杀生丸想开了,准备解决一下生理问题?
有贼心没贼胆,花弥吓得一动不敢动,碰一下他都炸毛,真来了,估计离她的死期也差不多了。
爱情诚可贵,若为生命,扔下水沟都行。
花弥绞尽脑汁,思考如何委婉拒绝。
那张漂亮的薄唇似乎凑近她的脖子,呼吸轻轻洒在她的脖颈处。
“地精的味道。”
“我不是那么随便的蛇!”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杀生丸掀起眼睑,映入眼帘的,就是她僵着上半身,拼命往后仰,一副“我不从”、满脸不情愿的模样。
“……”原本没想做什么,但看到她此刻的表情,心情骤然不爽。
花弥闭着眼,一副“我宁死不从”的架势,心想要是杀生丸强上的话,假意同意,再伺机逃——
欸?
他刚刚说什么?
“地精?”回过神的花弥傻兮兮的看他,跟着重复了一遍。
“你刚刚说什么。”杀生丸的笑容越发艳丽妖娆,手指捏着她的下颌,视线被迫与他的兽瞳对视上。
花弥:……哦,完蛋。
“不是随便的蛇?”音调带着点难得的温柔似水,但更像是来自地狱的靡靡之音,比花弥更像阴冷爬行的蛇。
杀生丸居高临下看她。
绒尾直接摁住蠢蠢欲动的蛇尾。
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花弥脑子运转从未如此速度,满脸真诚,发出舔狗一般谄媚的声音:“对你可以随便。”
杀生丸压着眉梢,直直看她片刻,从喉咙里发出轻微的一声:“……呵。”
花弥:……靠,他什么意思!
蜕变结束后,大妖并不需要每天进入深度睡眠,多数时候,只是闭着眼小息,俗称打盹。
打盹时,依旧保持对外界的敏锐,妖力会形成看不见的气场来感知周遭的一切。
黑夜,本该是万物寂静的深夜。
屋内,苍蓝的兽瞳睁开,眼底一片清明。
躺在杀生丸身侧的花弥直起身,屋内,榻榻米中央的火堆发出声响,是燃烧木头时发出的噼里啪啦。
本该万籁寂静的深夜,响起古怪的低吟,转瞬即逝。
错觉?
但很快,那咿咿呀呀的声音再次出现,这一回,她确定自己没有听错,是有人在尖叫。
疑惑抬起头,视线扫过窗外。
空中飘着雪花,没有月光,窗外地面上积了厚厚一层。
本该警惕的杀生丸还在沉睡,才结束蜕变,体内妖力斑杂,还没来得及彻底吸收,需要依靠深度睡眠转换。
咿咿呀呀的声音断断续续,比较之前还带着痛苦的低吟,像是被人刻意压制。
空气中并未捕捉到陌生的妖力和气息,陆陆续续又传出压抑着的声音,似痛苦的哀嚎,因为有结界的阻挡,听不太清楚。
难道是有人遇到危险了?花弥不确定,抬头嗅了嗅,夹杂在清冷的雪中,确实有一种奇怪的味道。
作为一位有信用度的蛇,既然答应了村长夕要照顾村子,花弥自然放在心上。
趴到窗边往外看。
盖在身上的绒尾从蛇鳞上滑落,蛇鳞接触到冰冷的空气,温度迅速流逝,蛇尾尖自然的勾搭住绒尾,给自己裹上。
在窗边趴了会儿,这回花弥听清楚了,外面确实有声音。
咿咿呀呀,不明所以。
当机立断,拖着不愿离开的蛇尾,花弥起身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