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阿姨端着早点放到桌前,笑盈盈地问候:“小应今天起这么早呀?”
应秋满跟她笑着点了点头,拉开椅子坐下。
他的目光忍不住偏向徐漱元,而后被徐漱元手指上醒目的绷带吸引。
这么严重吗?
应秋满舔了舔牙齿,移开目光低头吃饭。
徐漱元注意到他目光,不知是刻意还是经意,硬要伸出那被绷带缠得像萝卜的手,十分费劲地端起旁边的牛奶。
这举动被应秋满瞥见,耳尖染上一点红,逐渐蔓延开来。
他想道歉,但衣领还磨着他颈侧的伤口,而且他半夜起来还给徐漱元擦药了,没有多深的伤口,竟然还煞有介事地包扎。
应秋满觉得该道歉的另有其人,闷头几口吃完了饭,起身就走了。
这回徐漱元没叫住人,筷子掉在盘子里,发出劈里啪啦的响。
应秋满出门再次接到厉添的电话:“喂,哥。”
“元总易感期过了?”
“嗯。”
应秋满对原身的家庭几乎没什么交流,一年多前,他被突然叫回家吃饭,而后继父厉枞给他安排了联姻。
他直觉这次也没有什么好事儿,厉家的公司——蓝希科技,在三年前就在走下坡路,小说里因这次联姻得到资金暂时的回暖,之后彻底崩盘,在厉添的革新下才挽救起来。
“我到时候去接你再说吧。”厉添在电话里说道,应秋满没有拒绝。
小说是以叶礼视角展开,对这次的危机原因一笔带过,更多描写了厉添冷酷高傲的外表下,藏着一个疲惫柔软的灵魂,也是叶礼心软,走进情天恨海的伊始。
剧情还是来了。
左右需要干点什么转移注意,应秋满便查了蓝希这几年股市情况的分析,咨询了几位商学院的同学,大致确定了几种情况。
他不会按原书的剧情去求徐漱元帮忙,所以他需要些别的办法,能拒绝厉枞提这样要求的办法。
应秋满预约心理医生的事儿,很快被有意调查的徐漱元知晓,但具体病症被医院保密,他不得而知。
返工后,徐漱元坐在办公室里无心处理工作,助理敲门进来走到他面前了,他才回过神来。
“元总,还需要休息?”助理田霁将新的几份文件放到办公桌上,目光偷瞥了一眼徐漱元的手机。
徐漱元立刻将手机熄屏,咳了一声:“不用。”
田霁给徐漱元当了三四年助理,鲜少见他易感期休满七天假的,旁观者角度看出些问题,但他还算了解上司,于是闭嘴不提。
“承总等会儿会过来找您。”田霁将一份文件抽出来,递到徐漱元面前:“据说是蓝希的事儿。”
冬至恰逢周六,厉添来接应秋满时,跟他说明了此次要他回家吃饭的目的。
“公司这几年发展不好,今年因为没完成上市对赌的问题,一部分投资人发起了仲裁。”厉添的眼底乌青一片,昭示了他这段时间的疲惫。
这个情况在应秋满的猜测范围内,厉枞想要故技重施,让徐家再来融资一笔。
“我不懂这些。”他冷冷道。
原书里,厉添并没有跟原身提前透露这些,甚至在厉枞暗示原身求徐漱元时,都没有任何表示。
原身对厉添的情感很复杂,因为退化焦虑,高等级信息素都对他有吸引,应秋满原认为那是慕强心理,或是长时间的不被认同后,对同龄人产生的同类归属感。
可是原身为蓝希,去找同样拥有高等级信息素的徐漱元时,表现得又好似很被迫。
应秋满青春朦胧时期,时间和精力都被学业和生存压力占满,别说情感经历了,在遇到徐漱元之前,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同性恋。
当然,在这个世界里,ab不算同性恋。
此刻厉添降下了车窗,胳膊架在上面,捏了捏眉心,借着窗外的寒风透气:“去年徐氏通过高价收购了蓝希股票,带动资金回暖,但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