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那是我家的二狗子!真神气,块头都长那么大个了。”
&esp;&esp;大庆商队出发,城楼门口热热闹闹围着前来送行的亲人。
&esp;&esp;一辆辆板车上面装得满鼓鼓的,车队前后左右布防。
&esp;&esp;大庆兵手拿木枪,背后箭袋,腰间挂着不明机窍,皮肤黑黝黝的,肌肉鼓胀,精神饱满,一看就是不好招惹的。
&esp;&esp;“一路顺风——”
&esp;&esp;顾斐与糜诸这对新人……不是,新主幕僚携手相送辞别,情谊绵绵。
&esp;&esp;此次糜诸的任务不光是要卖出这一车车的大庆货品。
&esp;&esp;寻找大商行或者大商人通路合作,更重要的是要收集信息与资源,包括人口。
&esp;&esp; 吃吃吃就知道吃……
&esp;&esp;车轮咕噜噜行进,地面砂石不平。
&esp;&esp;“哎,出来才晓得咱们大庆有多好啊,看看这条烂泥沙路耽搁路程不说,还烙脚痛的哩!”
&esp;&esp;大庆商队停整休息,二狗子,如今叫做丁二旺的从怀里掏出来一块咸菜豆饼,一头蒜喷香的吃着。
&esp;&esp;他们已经离开了大庆村两三天了,听商务部糜大人说的再走个五六天就到了云荆边界。
&esp;&esp;中原荆州富户氏族众多,大庆的好东西在那里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
&esp;&esp;丁二旺坐的地方背靠块石头,突然他脸色惊悚,感觉有什么玩意在摸着他的大腿根子。
&esp;&esp;“哎呦喂!娘个老子,你是啥东西!”
&esp;&esp;大庆兵速速四散警戒,与射程范围内执弩机严阵以待。
&esp;&esp;到底是啥东西呢,沙沙的摩挲声,一只柴骨伤痕累累的手伸出来。
&esp;&esp;“二狗子,平日能耐的劲跑哪去了,一个人就吓到了,哈哈哈胆小鬼。”
&esp;&esp;“糜部长,是个人。”
&esp;&esp;鲁尼示意两个兵子先把人拖出来,一看那个凄惨的模样,连个逃荒的都不如,像是从地狱血池里爬出来的鬼。
&esp;&esp;贾尚凭着一股求生欲望,艰难的发出了暗哑的第一声水,很轻。
&esp;&esp;鲁尼耳聪目明听见了,拔下后腰上装水的木筒,啵的一声,连为一体的木盖子随着拴绳掉落晃悠。
&esp;&esp;干裂清甜的水沿着贾尚惨白破皮的嘴唇渗进去,像是一股生命的力量注入。
&esp;&esp;贾尚终于有了明确的意识,意识到嘴里是水,他立即不停的张开口咽进去。
&esp;&esp;鲁尼看他缓过神来立即停了手,这一点点水可是有数的,大旱之下,本来烈日炎炎就容易脱水,一路走来哪里都没有水,金贵的很。
&esp;&esp;“多谢——”
&esp;&esp;贾尚自知羞愧,他吱吱唔唔道。
&esp;&esp;“能不能给我点吃食。”
&esp;&esp;古代不像现在,科技狠活一大堆,保质期久,长途干粮不愁。
&esp;&esp;这次为了克服时间长,气候热的问题,大家携带的都是方便的豆饼,咸菜,大蒜跟腌肉干,定量有数。
&esp;&esp;糜诸将自个的豆饼取了一个递给贾尚。
&esp;&esp;“多谢!”
&esp;&esp;贾尚泪眼红通,抓了饼子就往嘴里拼命塞,他几乎忘记了该怎么咀嚼吞咽。
&esp;&esp;干瘪的腹部已经许久没有东西进入,他躺在这里三天,等着生命的消散。
&esp;&esp;看其言语行为,糜诸便断定此人教养不错,而能富养子女的家门,必定不是一般的普通老百姓。
&esp;&esp;再怎么也是个庶族寒门出身,家里藏有一两本书。
&esp;&esp;“哦,你原是贾氏庶族,鄂州贾家嫡子。”
&esp;&esp;果然糜诸猜的不错。
&esp;&esp;“贾公子出自庶族,又怎么沦落至此,这般景象?”
&esp;&esp;问起原由,贾尚不免陷入回忆,说起来贾家逃出来的贾老爷和贾崔氏,嫡子贾尚和嫡女贾环,庶出两子与妾侍混在一波难民里逃亡云洲。
&esp;&esp;他们猜测领头的人牙子与云洲某个吃人的买主勾结,为此便想着转向去中原荆州。
&esp;&esp;未免途中人数太少凶险,黄姨娘更是偷摸导向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