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哐哐哐——”
&esp;&esp;敲门声还在继续,许是因为屋里凉着还没有动静,屋外喊了起来。
&esp;&esp;“有人吗?”
&esp;&esp;是一道陌生的声音。
&esp;&esp;紧接着,熟悉的声音传了进来,“废话,没人灯会亮着吗?”
&esp;&esp;“哦哦哦。”
&esp;&esp;敲门声停了没有一分钟,又响起来,“开开门。”
&esp;&esp;“啧,你走吧,我自己来。”
&esp;&esp;项柰挥挥手,把扶着自己人的挥开,然后敲门,“习稳?习大帅哥,开开门呗。”
&esp;&esp;习稳没动,稳稳坐着,吃着自己泡面,等到吃完,他爬起来去给醉鬼开门。
&esp;&esp;打开门,屋里的光线照射出去,屋外两人下意识侧开头。习稳往一边走了走,光线遮挡了些,他看着紫毛扶着七彩毛,嘴角无形地抽了抽。
&esp;&esp;“哥,习哥,我项老大拜托你了。”
&esp;&esp;紫毛把人往习稳那边一推,拔腿就跑,那架势跟身后有老虎撵着他一样。
&esp;&esp;习稳没有伸手,倒是醉鬼伸手扒住了他。
&esp;&esp;项柰睁睁眼,瞪大眼睛,双手扒着习稳看,他左看看,右看看,最后蹙眉,“你谁啊?”
&esp;&esp;习稳:……
&esp;&esp;神经病,习稳想要扒开项柰的手,然而,这醉鬼跟受了刺激一样,站得直愣愣的,眼神鉴定得像是要入党。
&esp;&esp;“立正!稍息!”
&esp;&esp;习稳:???
&esp;&esp;“向左转,齐步跑——”
&esp;&esp;声音落下,人跑了起来,习稳呆住。
&esp;&esp;习稳:!!!
&esp;&esp;看戏的心情在看到项柰推开卧室门时,习稳小脑萎缩,两三步追过去,想要把人拉住,然而,人是拉住了,就是这人直愣愣往地上倒去。
&esp;&esp;习稳想要松手,却根本来不及,跟叠罗汉似的,他趴在了项柰身上,项柰直接平躺着地。
&esp;&esp;亏得习稳捂住了醉鬼的头,不然半夜就要进icu了。
&esp;&esp;就是,有点费手。
&esp;&esp;习稳眼角直跳,想要把手抽出来,但是,还没抽出来,脖子被人搂住。
&esp;&esp;然后,被人啃。
&esp;&esp;跟啃狗骨头一样,习稳愣住。
&esp;&esp;应激单手把人推开,“嘭”的一声,习稳手痛了起来。没料到,他手再次被砸到。缓过来劲,习稳把手一抽,往边一趟,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生无可恋——
&esp;&esp;他被亲了……
&esp;&esp;还是死一死吧。
&esp;&esp;死了就好。
&esp;&esp;
&esp;&esp;项柰终于知道习稳有多离谱了。
&esp;&esp;在他第二天从地上爬起来时,看到一边同他一起躺在地上的人,他彻彻底底认识到习稳这人有多离谱,有多奇葩了。
&esp;&esp;旁边人瞪着天花板,一脸沧桑,不知道想些什么。
&esp;&esp;项柰嘴角一抽,因宿醉睡在地上,它不仅头疼,浑身还僵着,从骨头里往外发散着僵麻。
&esp;&esp;他踢了踢身边的人,抬了抬下巴,沙哑着嗓子,“你这人浑缺心眼。”
&esp;&esp;习稳侧头,幽幽看着项柰,也不说话。
&esp;&esp;空气里猛然冷飕飕的,项柰对视上习稳幽怨的眼神,脑袋闪一道白光,他意识到,或许是他发酒疯连累了对方跟他一起睡地上,这样说来,是他的错。
&esp;&esp;有些心虚,僵着头缓慢移开视线。
&esp;&esp;习稳:果然,这厮觊觎我,觊觎我身子,觊觎着想要上我!!!如今,连对视都不敢了!我,岌岌可危!
&esp;&esp;“对不起。”
&esp;&esp;习稳:你果然是觊觎我,对不起就可以了吗?对不起就可以强迫我和你亲嘴吗?不可能!!!
&esp;&esp;“我扶你起来。”
&esp;&esp;习稳:没错了,他要遭殃了,他真的要遭殃了!他清白要不保了!
&esp;&esp;项柰扭回头,默默靠近习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