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其中一人不是凌空竹是谁?
&esp;&esp;另一人,自是天道。
&esp;&esp;凌空竹笑意盈盈,气质清冷如初,眉间朱砂在天色的衬托下,黯然了两分。
&esp;&esp;他避开了血雨,来到谢淮身前,身子柔弱,和和气气道,“谢淮,好久不见?”
&esp;&esp;谢淮:“……”
&esp;&esp; 看人飞升
&esp;&esp;自上回魔域监牢见面后,凌空竹彻底刷新了谢淮的认知,心目中如纯洁昙花的老乡,竟是朵披着柔弱外表的食人花。
&esp;&esp;联合宫长血狩猎他一人!
&esp;&esp;这还好久不见呢?
&esp;&esp;谢淮犹豫了两秒,漠然道:“的确……很见。”
&esp;&esp;凌空竹温和笑意险些维持不住,他抓住了身旁的桌角,才稳住身形,“谢淮,你恨我?”
&esp;&esp;谢淮身上飘散一股平淡的死感,很平淡地道,“没有,我只是不能理解。”
&esp;&esp;仔细回想一番,凌空竹的行为很是诡异,之前帮他,现在又害他,又当又立的,感觉精神不太正常。
&esp;&esp;到底要做什么?
&esp;&esp;凌空竹颇为可惜:“宫长血该高兴了,我没能夺走你的恨,引不起你的情绪波动。”
&esp;&esp;谢淮:“……”一个两个,都在发癫。
&esp;&esp;凌空竹打量他一身红艳的喜服,“但这回我是来帮你的,帮你除掉宫长血,还你自由,你不用嫁给他。”
&esp;&esp;谢淮:“噢。”
&esp;&esp;谢淮冷静地掏出竹伞,“唰”地一声撑开,血红色的雨水甩到凌空竹脸上,顺带走近顾少言,替他挡雨。
&esp;&esp;顾少言听两人谈话,眉峰一直拧着,此时才疏解了:“多谢。”
&esp;&esp;谢淮:“都是师兄弟。”……不要喊我师娘就好。
&esp;&esp;乌必安被白骨抱走了,没有淋到雨。
&esp;&esp;立在两人后面,被淋成血人的萧玉如表示:?!
&esp;&esp;你们是师兄弟,我是什么?笑话吗?
&esp;&esp;凌空竹好看的眉蹙起,“谢淮,你不信?”
&esp;&esp;谢淮不想跟他绕,信任这种东西一旦崩塌了,就很难再建立起来,索性开门见山,“宫长血在哪?”
&esp;&esp;凌空竹依旧好脾气,“很快你就知道了,谢淮,我没有骗你。”
&esp;&esp;对方语气笃定,神情认真不似作伪。
&esp;&esp;谢淮内心产生了动摇,难不成他真有办法杀了宫长血?
&esp;&esp;身后一众修士、魔族、妖族躲在屋檐下避雨,来的修士、妖族修为都不差,耳聪目明,听到凌空竹说要杀宫长血,皆是不以为意。
&esp;&esp;他们修真界联手,都不一定能逼杀对方,凌空竹一个仙君还想杀死?
&esp;&esp;怕是今早起太早,说梦话呢。
&esp;&esp;正当所有人都不以为意之时,大片的黑云压城,覆盖在魔域上方。
&esp;&esp;不远处的悬崖之巅上,站立着一道赤红身影,身姿颀长,劲风把他的衣袖衣摆吹得扬起,猎猎作响。
&esp;&esp;红衣的头顶上,雷电在层云中四处穿梭,时不时露出狰狞面目,酝酿着强大的力量。
&esp;&esp;青玉宗掌门两眼一睁,直呼哇塞,“那是……将要飞升降下的雷劫!”
&esp;&esp;此言一出,锅中沸水般炸来了。
&esp;&esp;“雷劫,怎么会?!魔域尊主分明堕魔了啊?”
&esp;&esp;“古往今来,堕魔后便无法飞升,视为放弃了飞升上界的资格!”
&esp;&esp;“不少魔尊强行飞升,被雷劈中三魂七魄没了一魄三魂,成了傻子!谁这么歹毒,给魔域尊主引雷劫?”
&esp;&esp;谢淮心一紧,看向凌空竹,对方脸上堆着浅淡的笑意。
&esp;&esp;好,确诊了,就是凌空竹。
&esp;&esp;“魔域尊主能抗下吗?”
&esp;&esp;“应该能吧?毕竟尊主实力这么强劲。”
&esp;&esp;议论声中,一个长相不起眼的修士,语气怯生生却带着几分坚定之色,“这些飞升雷劫不是这个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