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非但把这件事告诉我表兄弟,还告诉了宫里的槿心。我现在与你勉强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不想与你撕破脸 。但也清你看清楚了,是你受制于我,不是我受制于你!若今后我过的不痛快,那咱们就都别痛快!”
吴氏脸上的表情一阵红一阵白,目瞪口呆半天竟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她没想到,原本小绵羊一般软弱可欺的黎姨娘,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强势了?
这时日正晌午,出门办事的周大人回来了,他一边推开门一边往里走:“大白天的关什么门?”
却见眼前一阵眼花缭乱,黎氏的脸啪的一声偏到一边,她顺势一倒,一根竹尺啪哒一声掉到地上。
只见黎氏捂着自己的脸颊哭的梨花带雨:“我知姐姐你心有怨气,但我的儿子已经替你的女儿去流放了,姐姐还要把我叫到房里来折辱,这是哪般道理?”
吴氏:……???
周大人本来就够烦了,看到房中的这京赚后立即指着吴氏的鼻子骂道:“吴白梅!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折了一双儿女,你还在这里添什么乱?”
周疏安趁机扶起母亲,告状道:“大娘断了我们院子里的炭火和棉衣,只给我们发了一匹纱布做衣裳。父亲,大娘是想冻死饿死我们母女吗?”
吴氏想争辩,却看到黎槿舒威胁的眼神,一想到对方刚刚说的话,吴氏瞬间闭了嘴。
万一真如她们所说的那样,那窈窈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别说窈窈了,周家这欺君之罪怕是要落下。
周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吴氏还不想让周家倒台。
再说她那二儿子周疏宏恰逢今年大考,如果受到了牵连,那么他们翻身的盼头可就断了。
想到这里,吴氏扑通一声跪到了周大人的面前,认错道:“老爷,是我错了,我不该小心眼的针对黎姨娘!是我想岔了,把黎家当成扫把星。黎家的事与黎姨娘无干,窈窈的事更是要感谢宁儿。老爷您罚我吧!”
见她认错认的快,周大人倒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罢了,都起来吧!各回各院,以后不要再生事了!”
黎槿舒冷冷看了一眼周大人,早已对这个男人失望透顶。
便带着周疏安,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儿。
结果他们前脚刚回来,后脚管事就派了三个婆子给她送来了被褥炭火并两倍的月钱,还有四套刚做好的冬衣。
管事笑的一脸讨好:“本就给姨娘做了的,只是前些日子没做好,大夫人吩咐做好了一并给您送过来。”
黎槿舒冷眼旁边,春桂姑姑指了指桌子,只道:“东西放这儿就回去了,我们这儿地方小,就不招待了。”
管事的点头哈腰,把一应东西全都放到了桌子上,便转身离开了黎姨娘的小院儿。
直到他们全都出去了,周疏安才一脸欣喜的说道:“娘,你快看,哥哥的办法果然奏效!”
黎槿舒的冷脸才终于有了一点点笑意,点头道:“你哥哥自小就聪明,是娘让他收敛锋芒。否则在这样的后院中,我们怕是早就被挤兑死了。”
没有强势的母家,没有可依仗之人,如果再有一颗聪明的脑瓜,他不受针对谁受针对?
说到这里黎槿舒又开始流眼泪:“都怪为娘没有本事,否则你哥哥也不用走了这样一条路。”
又想到死牢里的父母兄弟,黎槿舒哭的更伤心了。
春桂姑姑为了转移黎槿舒的注意力,故意道:“小姐您快别哭了,疏宁少爷定还等着您给他回信呢。”
黎槿舒止住了哭声,点头道:“是是是,春桂,给我拿纸笔,我要给我儿回信。”
三天后,周舒宁又收到了母家快马加鞭送来的回信。
他看过以后,立即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像话嘛,那吴氏若再敢嚣张,我可不介意让他们跟着一起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