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是由鞭子和棍棒造成,有些已经形成淤青,应当就是这一两日内。”
这个答案完全否定了江闻月的说辞,宗熠面色一沉,眉宇间透着威严和怒意:“江闻月,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江闻月彻底傻眼了,这件事她真的不知道,可任她百般解释,也很难说服众人。
就连太后也心存疑虑。
宗熠揉了揉眉心,呵斥道:“够了!江闻月,这委屈的把戏你还想玩几次?”
宗熠动怒,江闻月一阵心惊,被吓得跪倒在太后脚边。
太后不忍心,想开口打圆场,宗熠冷眼扫过去:“江闻月,你是要朕下旨彻查,还是自己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人证在此,宗熠此问有两个意思,下旨彻查就是要把江家抗旨的罪名落实,江闻月承认,那此事后果她一力承担,绝不牵累江家。
太后想保她的心思顿时淡下来,劝道:“闻月,你一向是个懂事的孩子,这次怎么就那么糊涂呢?”
江闻月难以置信地看向太后,面对她冷淡的眼神,顿时明白自己被抛弃了。
江家占据文臣里的半壁江山,宗熠有所忌惮,轻易不会动他们。但此刻江家自己把把柄递到宗熠面前,宗熠又怎么会放过?
身为江家的女儿,江闻月明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
她闭了闭眼,认命般低下头,苦涩道:“此事是我一时鬼迷心窍,和江家没有关系。我让姐姐替嫁在先,欺骗太后和陛下在后,一错再错,罪无可恕,请陛下责罚。”
“好,好得很。”宗熠怒极反笑,道:“念你祖父和你父亲劳苦功高,我不会重罚你。既然你不屑入我皇室为媳,那你此生便不得嫁皇家子弟,不得入功勋世家!我成全你的两袖清风,一世清高。”
宗熠的惩处看似并不严厉,实则完全废了江家对江闻月的精心培养。
不入皇室,断了她当皇后的念头。
不入世家,断了江家和世家联姻的可能。
而且这还只是表面上,她拒婚皇家,诬告长姐,往后议亲,其他人会有所顾虑。他们既得罪不起江家,也得罪不起皇上,更多会直接不考虑和江家结亲。
若是江家真心疼江闻月,给她招个上门女婿也不失为一种选择。
江闻月又何尝不明白?她心如死灰,面色惨白。
宗熠此刻正在气头上,太后不好直接触他的霉头,只能带着江闻月先退下,日后再想办法让宗熠收回这道旨意。
太后带着人一走,大殿上就没几个外人了。
白榆和厨娘还在地上跪着,小丫头这会儿止了哭声,倒是冷静不少。厨娘像是得了癔症,人不清醒,嘴里神神叨叨。也不知道是江家把人吓成这样了,还是这人本来就是这样。
白榆是江瑾年的侍女,宗熠不会为难她,但如何处置厨娘却成了问题。她身为从犯,帮做伪证,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江瑾年于心不忍,拉了拉宗聿的衣袖,道:【我能把她带回王府吗?她也是个苦命人。】
宗聿思索了一下,上前一步:“皇兄,事情已经尘埃落定,这个厨娘我可能带回王府?”
宗熠皮笑肉不笑道:“要不要你把宋治也带回去?你一个人带三个病人,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总得有个帮手不是?”
宗聿打了个冷颤,这熟悉的,阴阳怪气的口吻,怎么听起来那么瘆人?
“吕忻,江姑娘身体虚弱,受不得寒,你带她去暖阁休息。其他人也先退下,我同宁王爷有几句体己话要谈。”宗熠对吕忻吩咐道。
江瑾年注意到他对自己的称呼,不是宁王妃,而是江小姐,这是不同意这桩亲事?
江瑾年笑了笑,这样也好,还省了他找理由离开王府。
刚才还争论不休的大殿一下子安静下来,宗聿一个人面对他哥,想到这几日的所作所为,很快意识到宗熠这是要关起门来收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