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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1 / 2)

很疼!

韩枭手指也被绳子勒疼了,呲牙咧嘴。

“我看谁敢进来帮你,今天非烧了这破木牌不可!”

不就显摆着有个好爹了不起吗。

烧了看他还怎么显摆!

“你——”

季清欢气到失语。

这么下去用不了多久红绳就得被扯断。

他脖颈也已经让细绳勒出一道深红印子,喉结是尖锐的刺痛感。

不行。

狗韩枭很快就要得手了。

会把他老爹做的无事牌烧掉,烧掉

绝不可以!

季清欢清冽眉眼染上怒气,被勒的声线嘶哑。

“是你逼我的,谁去告状谁怂蛋。”

说完,他扛起韩枭猛地冲向墙壁,瞬间转身。

把背上的人狠狠往墙上撞!

“砰!”

韩枭后背疼的发麻。

他眼尾跟着浮起猩红怒色,彻底恼了。

“我今天不夺过来烧成炭,算你这条贱狗——”

“!”

季清欢没等他骂完,一脚重踢到这恶霸侧腰!

“呃,”韩枭狼狈的往旁边滚出去,撞倒一枝青铜烛台。

“季清欢!”

这该死的贱狗出手真狠。

韩枭感觉侧腰骨头都快被踢断了,疼的直吸气。

“”

季清欢抬手揉着被勒出线痕的脖颈,勒的眼眶都涨出湿意了。

但这点疼都抵不过此刻的怒!

“你简直是条疯狗,恶霸!”他眼眶泛红的吼韩枭,“一只普通木牌就这么碍你的眼?”

为什么非得烧掉?

他老爹喜欢木作品,可别的东西都没来得及带出城主府,全部葬身火海。

现在就剩这只木牌了,在冰天雪地里拿匕首给他雕的!

被匈奴烧完还得让韩枭烧。

为什么一定要烧掉,烧掉他的家,烧掉他的一切。

为什么,为什么!

季清欢外表一直都是清冽温润的。

看着冷酷接触起来却也是好脾气,好教养。

这是第一回被惹到神态都维持不住了,眼眶猩红凶相毕露!

他攥紧木牌,冷声朝地上躺着的阴鸷恶犬说。

“难怪你身边所有人都厌恶你!既没朋友也没家人,每天只能仗势欺人彰显你那点儿可怜的存在感,野心勃勃的王爷没给你做过这种东西,你嫉妒死了吧?”

“但嫉妒也没用,你永远都不会有。”

“缺爱又可怜至极的世子殿下!”

“”

好狠的话!

韩枭听懵了。

正要起来的动作僵住,愤怒脸庞只剩惊愕和不敢置信。

他死盯着季清欢,咬牙道:“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你!你喝酒断片儿我却都记得,你不就是嫉妒我有家人疼爱,你还想当我老爹的儿子你做梦!”

想到韩枭要把木牌丢炭盆里烧掉。

季清欢恨不得追过去一脚踹他脸上,忍了忍站着没动。

“你没有的就不许我有?”

“那要叫你失望了,我爹给我做的远不止这个木牌,从小到大我每年都得收好几个,能摆满一屋子!全都是我老爹一刀一刀用心雕刻出来送给我的,你这辈子都不会有。”

“!”

互相戳痛处,看谁比谁疼!

“——哈。”

韩枭终于反应过来了。

肉体的疼和心底的疼全然迸发,他癫狂的笑出声!

一边红着眼圈笑,一边从地上爬起来。

他笑着摇摇头走近,盯着季清欢问。

“一屋子的东西?在哪呢。”

“”

季清欢瞬间黯然。

被匈奴烧掉了。

没有了。

看季清欢不说话,韩枭又说。

“知不知道你们城主府烧了多久?整整两天。”

“七八个貌美的小丫鬟尸体赤裸,匈奴走的时候就把她们插在你爹做的木桩上,尸体还是我们埋的。”

“或者,你想不想去那片残骸看看?”

“想必你们季家军那些人尸臭正浓啊。”

“!”

季清欢听的好疼。

他垂眼,睫毛颤抖不停。

当时匈奴攻城势猛。

跟着逃亡的孤寡病残伤,他们都拼尽全力保护的很好。

可那几个丫鬟却从队伍里偷跑回去,只因听说要逃亡,想多拿些财物傍身。

就再也回不来了。

尸臭,季家军,看着他长大的叔伯们。

心脏疼,丝丝缕缕的痛感来势汹汹!

从前只以为书里那些撕心裂肺的描写,都是夸张,现在才知道心脏这个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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