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着我!”
“陛下口谕让你照顾我,陆将军想要抗旨?”
我冷笑一声,大步操着弓箭离开。
青山密林,天高皇帝远,此地只我二人,难不成他还能告我一状?
然而,还未走出几步,身后却没了人声。
我骤然一慌,连忙顺着来路回去,果然看见秦御书虚力倒在一颗槐树下,面相差劲到了极点。
哪怕我猜到他用了些手段伪装,乍见之下,仍觉刺目心惊。
何等政敌,能让他不惜使出这些手段?我真是一刻也看不得他这副狼狈的模样,若那人在眼前,我定亲手替秦御书除了这些挡路的祸害!
我沉着脸背起他,秦御书毫无芥蒂地枕在我耳侧,闷声笑道:“不是不让跟着?”
浓烈的麝香气息萦绕在鼻尖,我却倍感心安。
嘴上却呛道:“再问,你就一个人自生自灭去。”
秦御书轻舔了一下我的耳尖:“真的么?你马背上舍不得丢下我,现在就舍得了?”
我偏头打了一个激灵,怒意蹭蹭上涨,恨恨剐了他一眼:“你还敢提刚才的事!若不是你,主将怎会见我那副样子!”
“后来不也替你瞒好了?”
我脚步一停,半是悔恨半是羞愤:“瞒?你那解释连城门口的叁岁稚童听了都嫌臊!”
那时,我根本没想到主将会上前搭话,吓得直接在他手上泄出,偏秦御书这厮不知安分二字怎么写,背后的阳物直戳戳顶着我尚在开阖的穴,好像真要如他所说,当着主将的面给肏进去。
我支支吾吾想搪塞,却找不到理由解释。
眼见主将关切愈盛,我实在求助无门,无奈主动用穴磨了磨秦御书的裤裆,小声冲他威胁:“不帮我的话待会就坐断他!”
秦御书果然收起看戏的心思,转头冲主将说:“云帅莫怪,应是在下久病缠身,不慎度了些邪气给陆将军。”
主将狐疑地看了我二人一眼,松了口气,而后叮嘱我:“原是这样,惊野,你万不可占着自己体格好,不把小病当回事。秦大人已是前车之鉴,你住在他府上更要当心。”
我无奈点头答应。
主将一走,我忍不住质问秦御书:“你是生怕他猜不出这些邪气是什么?”
“哦?那你倒是说说,是什么呢。”
我立即闭上了嘴,不与他做这些口舌之争。
好不容易到了猎场山脚,皇帝将人分为好几拨,说是要来一场比试,底下臣子附和称赞,争破头想要表现。
我不喜参与这些,拿了标记过的弓箭,专门往人少的反方向走。
秦御书也不知是何打算,竟一直跟在我身边,起先倒也相安无事,但他走得越来越吃力,时不时给我一些隐晦暧昧的眼神,看得我心痒。
可我哪里敢让他独自离开?秦御书明显是要引出某些人,才费尽心机给对方制造机会。
我背着他一路行至密林深处,还抽空打了几只迷了眼的大雁。
忽然,秦御书没头没脑说了一句:“差不多了,你小心些。”
我拔出插在大雁脖子上的利箭,眼神一厉,迅速转身冲后面偷袭之人掷去,边对他道:“搂紧我。”
秦御书趁机亲了我一口:“好。”
瞬息间,密林四面八方皆藏敌手。
我顾不上再同他计较小事,抽出腰间长刀,捅进了刚才中箭未死那人的心脏。鲜红的血顺着刀沿滑落,我反手砍向剩下的人,面无表情地解决掉这群刺客。
“你当真只练了五年功夫?”
我呼出一口浊气,甩了甩刀,对着满地尸体嗤笑:“不然呢?我以前可是个纨绔。”
秦御书伸过衣袖擦拭我的脸,很快染上一片血痕,轻声说:“林狘,别这样说,我知道你是个假纨绔。”
我没由来心里咯噔跳了一下。
什么意思?他又查出些什么了?
秦御书不知何时从我背后跳了下来,他握住我的手,刀尖对着自己猛扎下去。
“你干什么!”
我着急回头,却见一具尸体从他旁边倒下。
刀精准割破了刺客喉管。
秦御书恍若根本没看到那人,转而问我:“林狘,我好像没问过你,五年前你身中剧毒,这毒,你如何解的?”
我从未见过他这样严肃的神情,心脏不禁抽疼。若真有一天,秦御书与我林家站在对立面,我该怎么办?我后知后觉意识到了恐惧,我甚至开始怀疑,他在暗室对我的承诺,究竟是敷衍我的权宜之计,还是他精心谋划的连环骗局。
晃神间,秦御书脸色突变。
他用力拉我入怀,左臂挡住了从树上飞落一击,秦御书一脚踢在刺客小腹上,抢过我的刀,双手握紧刀柄,往要害处挥去。
杀完人后,他还略有遗憾感叹:“可惜,都是些死士,问不出东西。”
秦御书搜寻了一番,没找到有用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