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若无其事地收回。
“去换身衣服,准备吃饭。”他转身,将空碗拿回厨房,语气恢复了惯常的沉稳克制,仿佛刚才那个瞬间的亲昵,只是她的错觉。
——
一连几天,秦玉桐的舌根都是苦的。
那碗乌黑的药汁成了她每日的必修课,秦奕洲雷打不动地守着她喝完,再面不改色地递上一颗陈皮梅。
窗外的梧桐树叶被晒得蔫蔫地打着卷儿。室内冷气开得足,秦玉桐却觉得浑身都燥。
她对着镜子,伸出舌头,舌尖上果然冒出一个红肿的燎泡,一碰就疼。
晚餐时,她终于忍不住,放下筷子,可怜巴巴地望着对面的秦奕洲:“爸爸,我嘴里都长燎泡了。”
秦奕洲正慢条斯理地给她剔着鱼刺,闻言,抬起金丝眼镜后的眼帘,淡淡瞥了她一眼,吐出两个字:“虚火。”
“……我能不能停两天?”她小声商量,“感觉越喝火越大。”
“不能。”他将一筷子莹白的鱼肉放进她碗里,“把身体亏空补回来之前,哪儿也不许去。”
禁足令下得轻描淡写,却带着不容反抗的威严。
秦玉桐心里咯噔一下,随即又涌上一股奇异的、带着罪恶感的松弛。
也好。
这样,她就有了完美的借口,不必去面对江临,也无需去抵挡陆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