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墙,虚虚落在楼下:“去把衣服换了。”
陈冬怔怔地看着他,没能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我告诉过你,”严全说着,口中喷出股烟雾,朦胧地笼罩着他的面容:“处理好身边的关系。”
他下巴微微扬起,冲着玻璃墙一抬。
陈冬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见江对岸林立的高楼;看见奔涌流淌的白江;看见楼下疾驰的车辆与过路的行人;也看见马路面对,竖在江堤人行道上那块宽大的、空荡荡的广告牌。
那层亚克力板上还残留着抹深色的血污。
她面上血色蓦然消退,急切地抓住严全的腕子,嗓音都挟着哭腔:“严哥,不是您想得那样,那个人他——”
指尖被一根一根掰开。
严全面无表情地抽回手,话音不高不低:
“陈小姐,你不应当同我解释。”
“我只是听从指示行事。”
陈冬身形晃了晃,口中喃喃道:“那我,我去跟贺总解释……”
严全掀起眼皮看她一眼,吐出口烟雾:“陈小姐,你再也进不去9号房了。”
“你没资格。”
世间一切的色彩,都被那层厚重阴沉的黑膜吸取。
只剩下那面广告牌上,印着行深蓝色的醒目大字:
生命的殿堂,健康的港湾,汉和医院为您和家人保驾护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