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追妻火葬场吗?
媳妇活着的时候,他带着小三把她往绝路上逼,等媳妇死了,造了一个这么大的宫殿,说是想她,有什么意思?
顾思年低头沉思了半晌道:“那晚晚觉得,什么样的才叫爱?”
白晚晚咳嗽一声道:
“你真想听?可能我理解的爱,跟你们理解的爱是不一样的。
反正如果我找不到爱我的人,那我也可以不成亲的。
我有这么多哥哥,到时候生好多侄子,侄子养我也是一样的呀!”
顾思年嘴角抽抽道:“那我听听你是怎么理解爱的?”
白晚晚想了想说道:
“我觉得爱情并不需要轰轰烈烈的,而是细水长流。
硬要用一首诗形容的话,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我接受不了娶妻还要纳妾,我觉得这种行为,很让我恶心。”
顾思年看着她喃喃自语道:“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原来是这样。”
白晚晚嘿嘿一笑道:
“很难吧?这里的男子过日子就跟种地似的,得有收成,传宗接代就是最大的收成。
要是媳妇生不出儿子,或是只生了闺女,自己心里发慌,外人也会戳脊梁骨,说这户人家要断根了。
这时候就觉得,纳妾不是丢人的事,反倒是负责任,多个人,就多份生儿子的指望。
再者,身边人都这样,当官的、有钱的,谁家不是三妻四妾?
要是自己只有一个媳妇,反倒显得没本事,让人觉得混得不行。
有时候纳妾也不全是为了自己,朋友或下属送个年轻姑娘来,不收就是不给面子,收了放家里,也算个应酬的体面。
他们觉得,只要对正妻尊重,把家里大权交给她,每月给够家用,就算对得起她了。
纳妾不过是添双筷子的事,谈不上对不起谁,毕竟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
白晚晚叹了口气,古代的封建思想,比她想的更为严重。
而她的思想算得上离经叛道了,就齐太祖那样的男人,她是真的一天都过不了。
她对顾思年是信任的,所以才会说出这番话。
“思年哥哥,你怎么没声音了?”白晚晚看着他。
顾思年淡淡一笑道:
“并不是所有男人都那样的,也有不一样的男人,我外祖父对我外祖母不就很好吗?
一辈子没纳妾,所以你这要求……难吗?”
白晚晚也点头道:
“我爷爷对奶奶也一样,一辈子也不纳妾。
可是这种男人还是极少的,我不一定有这么好的运气啊!”
顾思年摸着她的小脑袋道:“整天想什么呢!没准你就是运气好呢!”
就看到奶黄包在不停“吱吱吱”叫着,白晚晚皱眉道:“难不成这底下还有什么?”
奶黄包扒拉门的动静越来越急,白晚晚本想拦着,可看它那股子执拗劲儿,索性顺着它推开了那扇不起眼的侧门。
门后没什么花哨摆设,只靠墙摆着个青瓷缠枝纹花瓶,瓶身沉甸甸的,看着有些年头了。
奶黄包做了个旋转的动作,顾思年直接转动花瓶,就听到“咔嗒”一声轻响。
脚下的地砖忽然缓缓下沉,露出一道石阶。
奶黄包“喵”了一声蹿了下去,白晚晚只好跟上。
刚走两步,两侧石壁泛起幽光,原是墙缝里嵌满了夜光石。
越往下走,寒气越重,鼻尖却飘来一缕若有若无的冷香。
等踏上最后一级台阶,白晚晚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底下竟是座宽敞的石室,地面全用汉白玉铺就,光脚踩上去凉丝丝的,石面打磨得光滑如镜,连人影都映得清清楚楚。
两侧石壁上的夜光石更密了,石壁上还凿着浅龛,龛里摆着些玉盏、银壶,物件上的纹路在幽光里若隐若现。
最前头似乎还有道拱门,光晕从门后漫出来。
奶黄包已经蹦蹦跳跳跑远了,白晚晚赶紧出声道:“奶黄包,注意安全,万一这里有陷阱就麻烦了。”
奶黄包停下来“吱吱吱”了几声,又跑了。
白晚晚轻声说道:
“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我总觉得齐太祖有些奇怪,费这么大功夫挖这么个地方……不会是墓地吧?”
顾思年淡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