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从东京过来的?
正思忖着,正中间的熟面孔动了,和上次一样,由坂本葵负责开场白,腰弯成标准外交弧度:“冒昧打扰,阁下,还请务必见谅。我们此次前来,仍是为敝国友邦高官不幸于塞纳河畔被刺一案。”
“哦?”君舍往高背椅上一靠,把烟灰弹到水晶烟缸里,还是万事毫不关己的语气。“那人的案子,我记得中国的重庆政府已经承诺负责了。”
这位老外交官似乎对对方回答早有所料,事先排练过一般上前,双手把牛皮纸袋递上去。
“但我们有充分理由相信,这起发生在塞纳河畔的卑劣刺杀,绝非一次孤立事件。它与此前我方军部要员在丽兹酒店遇袭一案,存在着令人不安的密切联系。”
“种种迹象表明,凶手极可能隶属于同一伙训练有素的亡命之徒,并且……”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些,“其背后,极大可能与支那人有关联。”
君舍接过文件,随手翻了翻,无非是把上回日本所谓的“远东战场空军部署泄漏”,还有这次针对日本重要合作者的击杀,两桩事强行拧到一起,字里行间一个意思:重庆是最大获益者,必然脱不了干系。
他啪地一下合上文件。
“同一团伙?”棕发男人手指一松,那沓装订成册的文件被掼在橡木桌上,发出令人心惊的响。
男人站起身来,军靴踏着地板嗒嗒作响,这是个雨过天晴的午后,厚重窗帘的缝隙漏进一道阳光来,此刻恰落在男人脊背,拉出狭长的影子。
那影子随着他的脚步往前蔓延,攀上对面几人鞋尖,又顺着裤管往上爬,将他们大半个身子都裹进阴翳里,连带着脸上血色也被卷得一干二净,
“这倒是个有趣的设想,特派员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