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想再刺,但祝韬的惨叫声已经引起了远处偶尔经过车辆的注意。
有车停了下来,有人惊呼,有人报警。
赵香茗没有再逃跑,她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在地上痛苦呻吟的祝韬,疯狂地笑着,眼泪却混着笑声一起流了下来。
她知道,她完了。
但她觉得,值了。
警察很快赶到,迅速控制了现场,将重伤的祝韬送往医院,并将没有任何反抗的赵香茗逮捕。
后续的事,如通一场闹剧,迅速的在赵家、祝家和林家的圈子里流传开。
祝韬被紧急送医,虽然抢救回了性命,但那一刀造成了极其严重的、不可逆的损伤。
他永久地丧失了生育能力。
这个消息对于注重子嗣传承的祝家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
祝韬的妻子林薇,本就对丈夫的风流韵事,深恶痛绝,在得知,祝韬不仅养情人导致被刺伤,甚至因此绝后之后。
她毫不犹豫地提出了离婚,并凭借林家势力,在财产分割上占据了绝对优势。
祝韬人财两空,身l残疾,成了圈内的笑柄,祝家也因此声势大跌。
而另一边,赵香茗因故意伤害罪,面临着漫长的牢狱之灾。
她在法庭上神情麻木,对一切指控供认不讳。
赵父赵母在得知这个消息后,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他们恨女儿的不争气,也心疼他们无辜的外孙。
但最终,在家族尊严与现实考量之间,他们选择了放手。
于是,在赵香茗锒铛入狱后,她的儿子被祝家接了回去。
这个身份尴尬的孩子,将在没有母亲的环境中,在祝家复杂难的情感下,开始他未知的人生。
而赵香茗在铁窗之内得知这个消息时,先是疯狂大笑,继而失声痛哭。
她用自已的疯狂换来了儿子的认祖归宗,却永远失去了陪伴他成长的机会。
这段不被父母认可的爱恨情仇,最终都以最惨烈的方式,划上了一个令人唏嘘的句点。
周末。
这一次,周末出游的地点,定在了草原。
原因是,唐小次小朋友说,他还从没看过大草原。
游游和跃跃几个还小,去不了草原。
于是,这次出游的人员和上次一样,只有唐无忧、唐承安、唐小初、唐小次和一众保镖。
路上无话。
周六上午九点多,一行人抵达呼伦贝尔大草原。
当车门打开的一刹那,一股混合着青草与泥土芬芳的清新空气瞬间涌入肺腑,仿佛将城市里所有的喧嚣都涤荡一空。
极目远眺,是无边无际的、令人心醉的绿色。
那绿,并非单一的,而是层层叠叠,深浅不一。
近处是鲜亮的翠绿,带着露珠的润泽,稍远些是厚实的碧绿,如通巨大的绒毯铺展到天边。
最远处,那与天空相接的地方,绿色则化作了朦胧的青黛色,与蔚蓝的天际线温柔地交融在一起。
天空是仿佛被水洗过的、澄澈透亮的蓝,几缕洁白的云絮悠然飘荡,低得好像伸手就能摘下来。
辽阔的天穹下,起伏的丘陵勾勒出柔美的曲线,一群群牛羊如通珍珠般散落在广袤的草场上,悠闲地啃食着青草。
蜿蜒的河水在阳光下闪烁着粼粼波光,如通一条洁白的哈达,静静飘落在草原的怀抱里。
风过处,草浪层层翻涌,发出沙沙的轻响,仿佛大自然最原始而深情的吟唱。
壮丽而又宁静的美景,瞬间抚平了所有来自尘世的烦躁与疲惫。
“哇……”唐小次小朋友发出一声长长的、充记惊叹的欢呼,像只出了笼的小鸟,张开手臂就想要往前冲,却被旁边的唐小初稳稳地拉住了手。
“慢点,草深,小心绊倒。”唐小初依旧是那副沉稳的小大人模样,但亮晶晶的眼睛也泄露了他内心的雀跃。
唐无忧深吸一口气,笑着揉了揉唐小次的头发:“怎么样,小次?”
“太棒了,无忧舅舅!这里比画上还要美一百倍,一千倍!”唐小次兴奋得小脸通红,在原地蹦跳着。
唐承安则已经举起了相机,对着这天地画卷般的景色“咔嚓咔嚓”按个不停,嘴里赞叹着:“真是怎么拍都像明信片,自带滤镜。”
在一众保镖看似松散实则严密的护卫下,他们的草原漫游正式开始了。
唐小次对一切都充记了好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