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愿为陛下死战——!!!”
声浪滚滚,撞击着残破的城墙,在空旷的荒原上回荡。
萧雪衣静静地看着,看着那一张张被血污、疲惫和伤痛扭曲,却依旧燃烧着火焰的面孔。
她没有说话,只是缓缓解下了腰间那柄冰玉般剔透的九幽凰劫剑。
锵!!!
长剑脱手,剑尖向下,如同切豆腐般,无声无息地没入脚下坚硬的、混杂着血块与焦骨的瓮城地面,直至剑格!
下一刻,以剑身为中心,无数道幽蓝色的冰线如同活物般瞬间蔓延开来,所过之处,焦黑的土地、凝固的血泊、散落的碎甲残兵,尽数被覆盖上一层坚硬、光滑、散发着凛冽寒气的幽蓝冰晶!
眨眼间,整片巨大的瓮城广场,连同那段最为残破的北城墙缺口,尽数化作一片晶莹剔透、坚不可摧的琉璃玄冰之壁!刺骨的寒意弥漫开来,却奇异地驱散了空气中浓烈的血腥与腐臭,带来一种令人心神安定的冰冷肃杀。
萧雪衣清冷的声音,在这片冰封的战场上清晰地响起,如同亘古不变的寒铁,撞响在每一个将士的心头:
“此剑镇关三日。三日之内,妖皇亲至,亦难破此壁。”
她的目光扫过冰面上倒映出的、那一张张震撼而狂热的脸庞,最终定格在远方妖云翻腾的地平线。
“朕与诸君,共守此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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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启内府秘库,所有库存的‘九转续断膏’、‘生生造化丹’、‘紫府护心散’……尽数调拨伤兵营!凡我东凰将士,无论伤势轻重,皆要用最好的药!告诉所有人,”她的目光穿透厚重的帐壁,仿佛看到了外面那些在痛苦中挣扎的身影。
“凡为我东凰流血者,朕许他余生富足安康!阵亡者,抚恤金三倍,其父母妻儿由国府赡养终老,其子嗣,无论男女,皆可入‘英烈堂’,享皇家供奉,直至成年!”
“诺!”孙邈激动得浑身发抖,老泪纵横,重重叩首,额头撞击冰冷的地面发出闷响。
就在这时,帐外陡然传来一阵山呼海啸般的声浪,穿透了厚重的帐帘:
“陛下——!陛下——!”
萧雪衣眉头微蹙,移步至帐门前,抬手掀开厚重的玄铁门帘。
残阳如血,泼洒在巨大的瓮城广场上。眼前的景象,让所有跟随出来的将领瞬间屏住了呼吸,眼眶发热。
数千名伤兵,在夕阳的余晖下,相互搀扶着,艰难地列成了一个巨大而残缺的方阵。
断臂者,用牙齿死死咬住卷起的“凰”字战旗旗杆,任凭鲜血从嘴角淌下;双目被妖术灼瞎的老兵,侧耳倾听着身旁袍泽有节奏的叩击盾牌声,以此辨别方向;失去了双腿的战士,拄着用战场上捡来的粗大妖骨临时磨成的拐杖,摇摇晃晃地挺直脊梁。
断臂者,用牙齿死死咬住卷起的“凰”字战旗旗杆,任凭鲜血从嘴角淌下;双目被妖术灼瞎的老兵,侧耳倾听着身旁袍泽有节奏的叩击盾牌声,以此辨别方向;失去了双腿的战士,拄着用战场上捡来的粗大妖骨临时磨成的拐杖,摇摇晃晃地挺直脊梁。
站在最前方的百余人,猛地撕开了自己染血的、破碎的衣襟,露出伤痕累累的胸膛——那里,赫然烙印着一只栩栩如生、仿佛正在浴火燃烧的暗金色凤凰图腾!那是东凰死士的印记!
将军浑身缠满渗血的绷带,仅存的右手紧握着一柄崩了口的巨斧,斧柄深深拄入脚下的焦土。
他迎着萧雪衣的目光,用尽全身力气,将巨斧高高擎起,斧刃直指关外那片依旧被不祥妖云笼罩的天穹,嘶声咆哮,声裂金石:
“北境男儿——!”
数千伤躯,爆发出震天动地的怒吼,盖过了风声,盖过了伤痛的呻吟,如同不屈的惊雷炸响在劫后余生的雄关之上:
“拜我君上——!愿为陛下死战——!!!”
声浪滚滚,撞击着残破的城墙,在空旷的荒原上回荡。
萧雪衣静静地看着,看着那一张张被血污、疲惫和伤痛扭曲,却依旧燃烧着火焰的面孔。
她没有说话,只是缓缓解下了腰间那柄冰玉般剔透的九幽凰劫剑。
锵!!!
长剑脱手,剑尖向下,如同切豆腐般,无声无息地没入脚下坚硬的、混杂着血块与焦骨的瓮城地面,直至剑格!
下一刻,以剑身为中心,无数道幽蓝色的冰线如同活物般瞬间蔓延开来,所过之处,焦黑的土地、凝固的血泊、散落的碎甲残兵,尽数被覆盖上一层坚硬、光滑、散发着凛冽寒气的幽蓝冰晶!
眨眼间,整片巨大的瓮城广场,连同那段最为残破的北城墙缺口,尽数化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