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清楚,此次战斗,他指挥错失,难辞其咎。
苗长风在车中说道:“吃一堑长一智,多学多看,不可刚愎自用。”
“是,苗勇知错了。”
说完,刚站起身来,就听到苗长风轻声道。
“你去琢磨一下,为何木川能看出问题,或者去请教一二也未尝不可。”
苗勇一顿,脸现难色。
让他去向木川请教,脸面上挂不住。
但是,丞相说了话,不能不听,只得勉强应了一声。
苗长风在车中冷哼:“面子事小,性命事大,不要拎不清。”
“是,大人。”
苗勇转身,四处寻找木川的身影。
两刻钟后,陈东平带了马队回来,三百人的队伍,减员三分之一,可谓损失惨重之极。
就连陈东平自己,身上也带了伤,一身的血污,脸色难看。
虽然此时已经天近黄昏,车队却不敢稍停,这里十分不安全,须尽早离开。
所有人都是这样想的,也没人下令,都不自觉地加快前行的步伐,期望尽早脱离危险。
林丰坐在车辕上,这是段景秋的马车,宽大豪华,四匹健马拖拽着,行走平稳。
段景秋让人弄来清水,亲自用湿布给林丰擦拭着身上的血污。
车辕也宽大,马夫在前面牵马前行,两人一边清理,一边说话。
“先生早就看出问题,可惜他们不听,吃了这么大的亏,不知丞相大人作何感想。”
段景秋仔细擦拭着林丰的铠甲缝隙。
“想啥想,他们是近亲,死几个护卫而已,这个苗长风并非鲁莽之辈,早做了后手准备。”
“嗯,你一个外人,可要小心行事,许多事看破不说破,没得让人嫉恨。”
段景秋劝解着。
林丰笑道:“说的是,没想到你一个姑娘家,却有如此见解,果然聪慧过人。”
“先生说笑了,三娘从小就随父经商,见过太多的尔虞我诈,多见少怪。”
林丰不屑地:“这些人躲在自己的圈子里,早晚得吃大亏,格局太小。”
段景秋抬起头,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满含了仰慕。
“先生大能,自然看不起这些小角色,燕雀如何与鸿鹄相比。”
“你高看我了。”
“仍然无法看清先生的高度呢。”
两人正说话,就看到苗勇骑了战马跑过来。
b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