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道德看到,冬菊一屁股坐在火堆里,整个人都已经燃烧起来的时侯,内心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伸手抹了一把脸颊,低声咒骂一句,“妈的,还想跟老子通归于尽,你也配……。”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股巨大的力量,直接将他推向了,火堆中的冬菊。
原本已经在火中,渐渐丧失意识的冬菊,看到蒋道德的那一刻,残存的肾上腺素,给了她最后的力量。
他猛地抱住蒋文明的双腿。
“啊!”蒋道德疯狂地怒吼,疯狂地挣扎,疯狂地想要逃离火海,然而,无论他怎么挣扎,冬菊就是死死地抱着他不放。
“乔红波,你他妈害我,你他妈……啊!”
惨叫声,在整个山里不停地回荡着,声音显得格外恐怖。
他的不甘,他的求生欲,他的愤怒,此刻化作了最后的呐喊。
乔红波咕咚咽了一口口水,随即抓起旁边的,一根碗口粗的木棒,咬着牙猛地砸向了蒋道德那裹着白色纱布的头颅。
瞬间,凄厉的惨叫声戛然而止。
他慢慢地转过头来,看了一眼乔红波,随即整个人倒了下去。
“姓蒋的,是你自作孽不可活!”乔红波咬着牙齿说道,“你是死有余辜!”
说完,他直接抓起旁边的一些枯树枝,直接丢在了两个人的身上,然后转身离开。
这一刻,没有任何的语,能够来形容乔红波的心情了。
蒋道德该死!
可按照乔红波内心一贯的想法,那也应该是由法律来审判他。
但自已却,动手解决了他的性命。
第一次杀人,这种那心中的冲击感,让乔红波脑海里,始终燃烧着那团火,久久挥之不去!
他心乱如麻,他恐惧至极,他想给人打电话倾诉……。
他想找个人问问,自已这样的情况,究竟会不会面临刑法的审判。
可是他发现,却并没有一个,可以袒露心声的人。
跟老潘讲?
他一定会鼓励自已,一定会更加残忍的杀戮,从而成为他们那样的人。
跟安德全讲?
实话说,乔红波不敢。
跟周锦瑜,跟宋雅杰,跟身边的朋友们讲……。
那只能吓住他们。
乔红波忽然想到了王耀平。
这个已经离开公安战线上的人,会不会给出自已一个,正确决断的建议呢?
汽车停下。
乔红波一口气抽了好几支烟,终于,他鼓足了勇气,给王耀平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好久,王耀平才接听了电话,“喂,小乔,有事儿?”
电话的那头,有隐隐约约的女人哭声,但乔红波并没有在意。
“耀平哥,我杀了人。”乔红波语气紧张地说道。
此一出,王耀平一怔,随即急切切地问道,“杀了谁?什么时侯?你现在在哪?”
“我杀的是路西蒋家的人。”乔红波说道,“这个人具l叫什么,
我也清楚。”
王耀平眉头一皱,“为什么杀他?”
“他打算杀一个女人。”乔红波低声说道,“我为了救人,才杀的他,并且,他还用枪指过我的头……。”
听到这里,王耀平顿时心情一松,“他还有枪,你这是正当防卫呀。”
“我也不知道,我这算不算正当防卫。”乔红波心虚地说道,“因为当时……。”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电话那头的女人哭声,忽然变大了。
王耀平立刻呵斥道,“没看我正在打电话吗,怎么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女人在王耀平的身边,停顿了几秒,随即转身出了门。
“老弟,你继续说。”王耀平说道。
乔红波把自已在安德全办公室里,如何遇到的蒋文明,安德全如何让自已去还卡,如何在蒋文明的家里看到的冬菊,如何开车奔西山,如何跟蒋道德对话,如何放走冬菊,如何被蒋道德用枪指着,如何把蒋道德一脚踹进火堆里,一五一十地讲了一个遍。
他正打算让王耀平,分析自已的这种情况,算不算故意杀人,如果判刑的话,究竟会被判死刑还是无期的时侯,王耀平那边的女人哭声,再次变大了。
“我跟你说了,我在打电话,别来烦我!”王耀平怒声呵斥道,“这么大人了,怎么一点事儿都不懂?”
女人的哭声先是

